(' “悦池?”
殿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她听到对方低沉说:“年轻人都是冲动的,等你再过几年,大概就能理解我和你爸了,这殿殊我和贺绫会加以管束,如果你觉得殿殊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有我们俩在她翻不了天。”
复悦池平静的看着他,知道这问题大概是谈不下去,因为天价违约金,因为资金链不足,因为商人逐利,因为只单单是牺牲品。
或许在她踏进这间书房里就早该知道,她真的没有什么原因能拿得出手,没什么原因足以让殿家退婚。
“那好。”复悦池重新站起身,目光恍惚,无奈的指尖忽然泛上一阵酥麻,“既然不合离,那就分居吧。”
“这样可以吗?合约一共五年,现在剩四年零六个月,这段时间内,我不会再踏足殿家半步。也请您,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毕竟谁也无法忍受,一个半夜三更拎着斧头暴力卸门的人。”复悦池几乎是心累的说出这一句话,她对离婚不怎么抱有希望,殿懈说的很对,她无法反驳,在利益面前,她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她需要一个承诺,她要殿殊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而殿懈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后浑身发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等复悦池推开门出去,走在幽静的长廊上,足足好一会儿都没忘记殿懈那震惊的眼神,对方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的话。
“大半夜……卸门?”殿懈是这样问的。
而她只是轻轻用指关节蹭了一下脸,又垂眼看着裹着纱布的手腕,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推门离开了。
随着她离开,殿懈后脚就跟出来,一脸怒气地下到楼下大厅,客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瞅着自己女儿气到忍不住翻白眼的宋贺绫女士,一个是被自己亲妈瞅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联系白月光以求安慰的殿殊女士。
殿懈停在自己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她。
突然被巨大的阴影遮住,殿殊不耐烦地抬头:“干嘛?”
殿懈顿了一秒,直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动作带起一阵风,快得晃出了虚影。
“啪!”
殿殊躲避不及,直接被这一巴掌扇偏过头去,那力道之大,让白皙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通红的一片,殿殊眼前有些发晕,脸庞火辣辣腮帮子直发麻,耳边产生的嗡鸣几乎屏蔽周围的所有动静。
这一巴掌把宋贺绫吓得连忙站起身,三步跨两步到殿懈面前,锤着他的手臂,气得直跺脚。
“你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你做什么动手打人啊?!”
“你问问她到底干什么了?别说打她,我打死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