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水玲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就是这个精致得有些过分的女孩,手拿着威士忌酒瓶,干脆利落把人脑袋抡出了血。
穆水玲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对方外套衣角,微微使力往下拉了拉。
穆水玲歉声说:“那个……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现在坐在警车里。”
复悦池动了动,微微偏过头去看了对方一眼,没应声。其实救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做便做了,现在坐在警车里也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打完没有办法跑。
俩人好似心有灵犀一样,复悦池刚一想完,穆水玲就问:“不过,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跑啊?”
复悦池:……
穆水玲非常不解,长指点着鼻子思考:“就是你刚才打完之后是完全可以跑的啊,周围那么黑,跑到哪里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不动啊,我以为你是个练家子可以一挑三才过来帮忙的,没想到你是跟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唉。”
“如果还遇到这样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做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次遇到的起码还是有个理智人的,如果真是那种实打实的坏人,那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复悦池皱紧了眉,没有回答。
她不跑是因为在把人头打出血的一瞬间,一见到那个寸头满脸都是刺眼的红,还双眼惊恐的看着她,她就控制不住的混身发抖,四肢无力的感觉出现的太快,意识中那些凌乱的记忆又重置在眼前,一切都那么措不及防,别说跑,连不动弹也是不能的。
现在,她似乎对满脸是血的画面,格外的敏感。
在两个月前似乎也是这样,那时还是在殿家老宅。
见人没说话,穆水玲以为对方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对不起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的意思。”
“像女孩子只身在外就是应该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拔刀相助,我知道你的心意是好的,可是帮助也是需要在自己利益没有损失的前提下的。还有……你脸色看起来好差哦。”
穆水玲想伸出指尖触碰对方的脸,但是刚一伸手就顿住了。说到底,两人非亲非故,不过才见面十几分钟就动手动脚,多少有些不合适。
复悦池现在没有多少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脸色好差,只是自从她从殿家搬出来后,她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有点每况愈下,尽管当初分居时宋贺绫难舍难分地给她塞了不少钱,可她还是把生活过的糟糕透顶。
每日每夜都是黑白颠倒,她陷在酒精,和灯红酒绿里难以自拔,说来她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生活,脸色苍白也不过是身体很差的一种表现而已。
复悦池懒得说话,没有继续搭理这个刚见面十几分钟就问东问西的大学生,她闭目养神直到警车到达豫城的京楚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