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殊的想法,其实很单纯。三更半夜,任由自己的老婆流落在外,外面还下着雨,很容易出问题。最近电视上重复播报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新闻,其中有一则“雨夜摩托车”的新闻让她记忆犹新,什么某女子在外出时被几个骑着摩托车的男子当街割喉,当场气绝身亡,身亡后又惨遭蹂躏,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正逢在雨夜。而现在正是大雨连绵的时段,复悦池又只身一人,让人不得不防。
自诩正义的殿殊动了动唇:“你心里就算再有怨气,也等我把你送回家之后再说吧。”
复悦池抬高右手,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腕处亮在袒露的视线中:“你这叫送?你这叫强迫。”
“我不拽你你会过来吗?”
复悦池:……
那必然是不会!
“都分居了,你这又是作秀给谁看?”
复悦池沉默着,满身都是对于殿殊的抗拒,对上车的抗拒。
殿殊站在打开的车前,看了一眼站在警察局廊下的穆水玲,不知想到什么。
突然间,她单手搂住复悦池的肩将人扣向自己,倾身凑到复悦池的耳边,从远处看,她们两人就像拥抱在一起一样。两人间的甜蜜让人无法插足。
殿殊薄唇惠吐兰息,轻声说:“随你怎么说,你觉得我在乎?”
檐下的穆水玲虽不如在雨中的两个那么狼狈,但脸色精彩绝伦,双眼微微睁大,嘴中发涩。
那辆车好像价值不菲的模样,这就是有钱人吗?能随便支出六百多万的富豪居然让她碰到了,可惜了她们没有互通联系方式。还有这两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别扭的关系?
相比于神飞天外的穆水玲,复悦池则是被迎面而来的清馨淡雅的香水味冲了一下鼻子,她皱紧眉头,听着对方挑衅的反问,刚想怼回去,就被猛地一把塞进车里。
“你特码的!”
突如其来的位置转变弄她晕头转向,被酒精刺激的胃又开始作乱,整个人仿佛低血糖犯了一样,眼前发黑。
“啪”地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殿殊拂着被雨水淋湿的长发,指缝中流了一片水,她甩着手绕到驾驶座上车,刚上车的第一步就是把车门落锁,随后打开灯,又开了空调让车内温度升高。
“车里没有备衣服,将就一下吧。”殿殊边系安全带,边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你现在住在哪儿?”
复悦池头发凌乱,一脸狼狈,手捂在胃部缓缓坐起身。
长期酗酒的后遗症让她的胃本来就很脆弱,今天的事情又让情绪大起大落,她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不好,脑子现在想得只有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在找个地方喝杯热水缓一缓,显然殿殊不会轻易放她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