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悦池微微挑了下眉,听对方说:“姐姐你也别为难殿姐姐了,我还是给你们点外卖吧。”
“呵呵。”复悦池忍不住发笑两声。
没理会复折涵的话,她偏过头,在看一场闹剧一般,不怀好意的冲殿殊说:“怎么说?这可是折涵给你做的,你要是不吃,不是辜负了她的心意了?”
殿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还有事没?”
复悦池乐了:“我有事还在这儿陪你吃早餐?”
“我去给倒了,你们别生气。”复折涵委屈的准备收拾餐盘。
“别动。”殿殊见到复折涵这样,心里更觉气愤,冲复悦池声色俱厉,“她厨艺不好,做的不能吃就倒掉。在外人面前闹自家妹妹的笑话,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没意思,但我觉得你特别有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这个是我做的,从始至终都是你先入为主,认为这是我做的。”屈指叩着桌面,说着,她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了顾及折涵的面子才好言相劝让你尝一口,以免辜负折涵的好心,结果倒好,你们一个说我逼迫,一个说我故意闹自己妹妹的笑话。说到底是特么的谁委屈?”
“再换句话来说,你觉得我是在文丽面前故意让复折涵出丑难堪,那你呢?你当着我闺蜜的面贬低我行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得感受?给我留哪怕一份的面子吗?我们结婚几个月了,我是不是你老婆?维护我就不奢求了,现在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随时随地故意为难人的人吗?你有尊重过我吗?还是说,你对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唯独对我带着摘不掉偏见,抹不除的滤镜”
“殿殊,你觉得你对别人,和你对我,谁轻谁重?你拎得清吗?”
这番言辞义愤填膺,但是复悦池却说的格外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江面,已经失却了之前的波涛,里里外外盛满了失望。
程文丽是个外人不方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有心想帮,被复悦池一个眼神堵回来。现在的情况全因复折涵而起,要是再说话,指不定要吵成什么样。
大厅内一时间针落可闻,无一人出声。
殿殊沉思了很久,复悦池就这么一直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眼前的复悦池眼神平静,仿佛受够了想要逃离,却毫无办法只能妥协。
她真的是攒够了失望,目光黯淡,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华,殿殊看了足足几秒才攒动喉咙,几欲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顿早饭闹得几人心里都不开心,程文丽宽慰了复悦池十几分钟才告别离开,而复折涵原本是有之前保姆的事情想找殿殊帮忙,经历过刚才事情后,将出口的话,硬生生咽回去。
复折涵看着复悦池关上卧室的房门,才逐渐回过神,对上殿殊内心一时间充满纠结,她垂着头,手攥紧了衣摆,百感交集的说:“姐姐挺好的,只是因为在意你才会做刚才的事,殿姐姐你也不要怪姐姐。”
殿殊还沉浸在复悦池的那番话中,听到复折涵的话冷不丁的说:“我知道。”
“嗯嗯。”复折涵点头,“那时间不早了,殿姐姐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