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悦池仔细翻看着,一行行熟悉的文字,杂糅在一起似乎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意思,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指尖渐渐泛起麻意,心中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包裹住。
复悦池难受的捂着嘴,随后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原来她和殿殊之间,并不是自由婚姻,而是被捆绑,是被束缚的。
这是一桩,可以不需要感情,只要利益的联姻。
时钟在黑暗中静悄悄指向二十四点多一刻,主卧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长廊走道的灯光从微开的缝隙中投射下来。
几个月前这个门的把手曾报废过,如今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但是手感不如从前那个。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殿殊开了一小段壁灯,光线昏暗却足以她走到床边。
床上复悦池已经睡着了,睡得跟香甜,殿殊过去看了一下,睡着的人儿呼吸清浅,薄唇紧闭着,眉目清秀。
精致漂亮的小脸上落了几根凌乱的发丝,殿殊将其拨开,俯身亲了下复悦池的额头,又伸手刮了下复悦池鼻梁。
随后又察觉到床头柜上放着什么东西,待看清楚上面的文字时,足足顿了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语气轻轻的,似是在埋怨的说:“真不乖啊,也不等我回来就睡了。”
说完,自己也笑了下,然后动作轻柔的落了一个吻在复悦池的唇上,亲完后,她才拿上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原本陷入沉睡中的人,在昏暗中睁开眼睛,看着吊顶陷入沉思,良久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一切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不管是有没有合同,只要殿殊喜欢她,她也喜欢殿殊,这就是不可否认的最好的结果。
想通这一关键后,复悦池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后,旁边已经空空如也,床头柜上原本放着的合同也已经被收起来,只简简单单放上一张便签,是殿殊留的。
上面没有说很多只简短的几句,大概意思就是忙完这几天后就可以轻松点,可以好好陪她,然后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太多。
她喜欢她,跟合同没有关系。
复悦池看完后,抿着唇,终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这人还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
她拍拍逐渐泛红发烫的脸,转身去了洗浴间。
早餐时,复悦池心情愉悦的喝着海鲜粥,餐桌上王妈拿来一个白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