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爱干净,再艰难也坚持着每天给自己烧水清洗。 这回受伤却把她难住了,洗澡不方便,手伤着也没办法拎水去洗澡间,洗头更不用说,没办法抓捏。 她忍了好几天,昨天舅婆来了,她才拜托舅婆替她洗了个头,洗澡水她拎不了太多,只能拎了半桶进洗澡间拿瓢冲洗。 但也只是简单洗了洗,没有以前那么彻底。 孟添一问,她好像都能感觉到没洗彻底的地方开始痒了,她没拒绝,“要洗,我去找衣裳。” “去吧。”网?阯?发?B?u?Y?e??????ǔ?w?€?n??????②??????c???? 孟添不意外她的回答,实际前两天晚上他过去就想问她要不要洗澡,他帮她烧水,但担心她害羞就没开这个口。 看她回屋拿衣裳,他去了厨房给他倒水。 大铁桶装了满当当两桶热水送进洗澡间,又给她把新买的澡盆和毛巾香皂牙刷药膏给她拿了进去。 他这边弄好,顾若也找好了衣裳,拿塑料袋把手缠好了。 有洗澡盆,足够的热水,顾若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了自己前晚去张奶奶家借缝纫机裁做的秋衣裤。 浅粉色的细棉布做的小翻领系扣款,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那种睡衣裤,不过她这个剪裁一般,也没有那么多款式花纹,只面前能看。 出来浴室,她多少有些紧张,有点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我好了,你要洗吗?” 出来见孟添双手抱胸斜在门边等着,她神色更不自然了几分,抬手拨了下耳边散下的发,问了声。 “嗯,不急,先给你换药。”孟添放下手站直,看一眼她裹着塑料袋的手道。 三天过去,顾若伤好了许多,脚上消了肿,活动没有那么受限了,手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结痂,只是避免崩裂伤口,还不能拎太重的东西,也还绑着纱布,这会儿洗个澡,哪怕套着塑料袋,里面也打湿了。 顾若也知道,不过她下意识说:“我自己来就行。” 孟添这回没听她的,拉着她回了房间。 她洗澡的功夫,孟添已经把她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收拾到妥当了,几个箱子放到了组合柜边上,衣裳这些都放进了衣柜,常用的用品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归纳的给她放在了组合柜上。 要换的药,纱布药油这些也拿了出来。 这几天都是孟添过去顾家给她换的药,也算熟门熟路了。 没几分钟,她手上就绑上了新的纱布,脚也重新擦过药油。 “你看会儿电视,我去洗澡。” 孟添把旧纱布和打湿的塑料袋缠好打算拿手里,给她开了摆组合柜上的彩电,说道。 顾若靠坐在床头,上过药的一只脚斜在床边,听到这话,她手抓捏了下身下的大红床单,应了声,“哦,你去吧。” 随即她眼睛看向电视,好像被里面的广告吸引了。 孟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去柜子里拿了衣裳往洗澡间去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大彩电里广告结束,开始放霍元甲。 彩色电视机比黑白电视机画面清晰,更好看,顾若之前还没看过大彩电放出来的霍元甲,按理该很感兴趣,但这会儿,她视线完全没办法集中在电视上,拿出先前搁枕头下的手表,无意识盯着上面的秒针走动。 八点三十八分三十秒,房间门响起咔嚓一声。 顾若身体倏然坐直了。 孟添进到了房间,他穿着白色短袖黑色长裤,黑发湿着,发梢滴着水珠,他手上拿着一块儿干毛巾,注意到顾若反应很大,他顿了瞬,“吓到你了?” “没。” 顾若摇了下头,她确实吓到了,却是另一种吓到。 “我下次记得敲门。” 孟添看着她回。 “哦,嗯。” 顾若应了声,裹在纱布里的手有些无处安放,暼着他的湿发,有些没话找话:“你头不擦干吗?” “还是擦一下?不然老了容易得风湿。” 这是村里老人喜欢说的话,顾若话说出来,就想咬自己舌头。 孟添却朝她样了下手里的毛巾,“这会儿擦。” “哦。” 顾若慢吞吞回了一句,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孟添却朝她走近,到了床边坐下,席梦思的床垫陷下去一块儿,顾若心脏倏地快跳了拍,她屁股往里挪了挪,眼睛看向电视里在放的霍元甲。 孟添顺着她视线看一眼,“好看吗?” “什么?”顾若好像又惊了下,眼转向他。 她真的很紧张。 “电视,这个彩电清晰吗?” 孟添放缓声音,手上的毛巾擦向头,尽量表现得自然。 “嗯,很清晰。” 顾若点了点头,“比黑白电视机好看。” “嗯,等到了那边也去买一台。” 孟添回了句。 “你们在那边没有买电视吗?” 顾若有些好奇他在沿海的生活。 孟添擦头发的手停了下,片刻,“嗯,比较忙,平时休闲的时间不多。” “晚上都没时间?” “晚上有,二叔做羽毛生意,晚上他要清理羽毛,有时候我会去帮他忙。” “哦,这样。” 说起话来,顾若心里的紧张缓了缓,她眼睛再次看向电视。 彩色电视机确实很好看,感觉里面的人物都要更生动了,顾若很少看电视,霍元甲放了很多回,她却一次都没有看完过。 现在播的这集她就没看过,只是可能她天生不喜欢看电视,好像没办法只注意那方正的屏幕。 余光里,总是暼着边上的人。 孟添头发已经擦好了,毛巾搭去了床头的柜子,他也没拿梳子,手抬起随意往后扒拉着,长得好看的人,好像顶个鸡窝头也不影响,他这么随意的,也好看,还是另一种好看,慵懒的,不羁的。 顾若心跳得有些快,她眼神不自觉发散,二婶和姑姑帮忙布置屋子是用了心的,屋子里一片红,对面的墙上硕大一个喜字,外面窗户上也贴着喜字,红色的蕾丝边窗帘,床单被套也全是绣着鸳鸯的正红色。 还是看电视吧。 顾若吞了吞喉咙,目光又移向了电视。 但她在看电视,边上的人却懒懒靠向床头看起她。 她洗过澡,先前扎的新娘头已经有些松散了,几缕发丝松松垂在她耳边,衬得一张脸更小了,从侧面看,她五官更精致,秀气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嘴唇,让人移不开眼。 身上的粉色秋衣不算洋气,甚至保守,但遮不住她修长白腻的天鹅颈,清艳秀丽的芙蓉面,电视的光反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好看。 边上的视线越来越过火,毫不掩饰,看得人心脏发紧,顾若咬了咬唇,她扭过头,想说什么,男人却大掌伸过来按在了她腰上,望着她嗓音暗哑先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