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奔儿不好,建安当时将拂晓园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块儿替奔儿祈福。他进去茅房的时候,还仔细的看了,里头并没有其他人在。”
曹氏擦了擦眼角,又是一声叹气。
周昭却是摇了摇头,“你的确是不知道怎么查案。若是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曹奔应该是被人推下去的。”
曹氏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周昭的衣袖,可临了却又缩了回去。
眼前的小姑娘气势太盛,她虽然没有官袍加身,那玄色曲裾却像是前朝的严法一般,让人生不出半分轻视。
“周姑娘!这这……”
周昭定定地看向了曹氏,虽然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但是她想她已经明白一些来龙去脉了。
“不光是曹奔,你的小儿子之所以夜啼,不是因为他走失离魂,而是他被人绑走,你交了一大笔银钱,他才被放回来对吗?”
“您怎么知晓?”曹氏惊讶地捂住了嘴。
周昭没有回答,却是继续说道,“你很信神,一直都会请固定的人来跳傩,曹奔也会这样。在他中邪的那一天,也就是三月初三,拂晓园里也请了人来跳傩对吗?”
“你既然去查过,就应该知晓,曹奔中邪之后嘴中嘟囔着什么!他很害怕……”
“他说不要寻他索命,对吗?”
曹氏面色大变。
周昭淡淡地看了过去,“建安告诉你了吧,曹奔杀了一个人。”
“所以,你没有报官,也没有将他的死对外声张,不然的话,掉进粪坑里这么离奇的死法……”
周昭扭头看向了站在最后头竖起耳朵韩泽,“早就传遍长安了吧。”
而不像现在一般,连指着曹奔掏钱替章若清还债的韩泽都毫不知情。
第18章 疑凶出现
韩泽如遭雷击。
他那么多钱,大风刮都刮不动的钱,就这么没了?
“啊”,韩泽哀嚎出声,“昭姐,我当真不知晓曹奔死了这么久啊!我同他本就不熟悉,都是霍梃做中人,我才知道他是章若清的钱袋子!”
他嚎叫着,琢磨着周昭的话,突然哑了火。
“不对啊!昭姐,三个月前曹奔就死了的话,那章若清是哪里来的一大笔钱要还给我的?”
被他这般一提,那曹氏身子一晃,她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周昭,“周姑娘,这笔钱是不是章若清绑架我的小儿子换取的赎金?她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周昭没有回答她,曹氏却是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她不是韩泽这样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够自立门户攒下这么一大份家业,那可不是靠祖荫,靠美色的!
若非商贾天生矮人一头,她又何必将章若清那种小丫头放在眼中!
曹氏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将心一横,冲着周昭说道,“周姑娘,我知晓你料事如神,你父亲周不害同兄长周晏,都是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事到如今,我也瞒不过你。”
“当天夜里,曹奔溺死,建安立即快马加鞭请我去了拂晓园。”
“曹奔的死太过离谱,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封锁了整个园子。曹奔为了章若清的名声着想,再也不出借拂晓园,将那地方弄成了她私人宴请玩乐之地。”
“当时院中除了我曹家的下人之外,再就是跳傩戏的脸子们,再无其他外人。”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疯了?在我的再三逼问之下,建安同我说,章若清说她近日时常做梦,梦见有恶鬼索命,她心中惴惴不安。于是曹奔在发疯的前一天夜里,给章若清请了一场傩戏。”
曹氏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了几分不忍,更是面露羞愧。
“席间章若清说她从古书上看到,在跳傩之时,以侲僮振女之血为祭,则会真神降临,镇压恶鬼,心想事成。”
“我儿荒唐,被她迷了心智,竟是寻了一人进来。那是一个小姑娘……”
“不可能!”章洵听到这里,整个人几近疯癫,他抬手指着曹氏,眼睛却是盯着周昭,“她在撒谎对不对?曹奔同若清都死了,死无对证!她这是往我阿妹头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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