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肩头上传来了刺痛感,时银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腰腹紧紧收着。
他的声音尽数吐在了赫单尘的掌心里。
混蛋。时银皱着眉,眼尾微微下垂,隐忍的痛意让他的眉心处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是奈何他人长的娇艳,纵然是痛苦的神情放在他脸上,也足够赏心悦目。
时银柔软的发搭在前额,他垂着眼,轻颤着的眼睫遮去了眼底的苦意,倒是留了几分的缠绵悱恻。
忍无可忍,时银张嘴,含住了赫单尘虎口处的肉,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股鲜血同时顺着喉咙流入体内。
滚烫的、粘稠的。
那一瞬间,时银错觉一般地感觉自己的虎口处也在隐隐发着痛。肩上的伤口透着辛辣感,让他整个人都升了温。晶莹无暇的肌肤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看上去不像是在被欺负,反而是在做着什么愉悦的事。
赫单尘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如擂鼓般重重跳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四肢五骸地传递到全身。
报复似的咬噬逐渐变了味,碧色的眼眸就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浓的好似可以将时银的身体烧穿。
赫单尘舔舐着时银的伤口处替他止血,然后一路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游走,轻含住他青色的脉络,挑逗、碾磨。
时银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奇怪,他似乎在渴望着赫单尘的触碰。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是有烈火在灼烧,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耳垂被人咬住,羞辱似的拉扯,被嗦的就好像一颗沾着露水的果实。
禁忌之果。
直到嗅到了时银发上簪着的玉簪花的气味,赫单尘才堪堪恢复了一丝神智。
“哪里来的花?”他哑声问道。
时银得以喘息,他背靠在床头,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赫单尘的肩头上,“路、路上摘的。”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让时银的身体汗津津的像是起了一层雾。
太不对劲了。
赫单尘的也呼吸乱了,他与时银拉开了距离。胸前的衣服被时银揉得一团乱,胡乱地敞开着,肌肉不规律的起伏着。
“出去。”这是他第四次开始赶人。
时银张着嘴无力地喘着气,这次他没有拒绝。他理好衣裳,摸索着朝床下走去,却在下床瞬间,脚下一软,直直栽到了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时银埋怨地瞪了赫单尘一眼,两腮通红,眼神湿漉漉的,毫无攻击性。
“出去。”
赫单尘只会重复着这句话,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比时银好多少。
时银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床沿,慢慢地起身,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去。
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门扉时,耳边却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极有规律的三声。
时银怔在了原地,他看了看赫单尘,又看了看门口,进退不得。
“咚咚咚”,又是三声。同样只有敲门声,不闻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