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变。 桑霁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路打上来,她是真的一口水没喝,此刻只觉得喉咙在冒火星,余光看着雪问生那杯茶没动,毫不犹豫将雪问生那杯也喝了。 这里准备的茶壶和雪问生喜欢的那套茶壶一样,精致小巧,泡了一壶茶就只有四杯,就连茶壶上的花纹都是白鹤。 她盯着茶具,喝茶的动作滞了一下。 放下杯子,桑霁转头去看雪问生。 雪问生坐得直,她却觉得对方是在偷偷看桑空落,对方眸光半敛,薄唇结了一层霜。 霜? 灵力失控没能压制住自己的体质吗? 她握着对方的手指,雪族人浑身体质发凉,摸上去很舒服。可雪问生修为高,灵力压制了雪族的特殊,平日里无论她碰到哪里都是温热的。 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那个梦的内容再次印在她脑中,猫一样眼眸谨慎了起来。 那玩意难不成还能是真的? 她眼里的光亮更甚,肆意审视着雪问生。 她做了一个蠢梦,雪问生难道真的如同梦里一般是个蠢人吗!! 不知怎的,她突然很不爽。 她不信的。 一个话本而已,况且她并没有看完。 只言片语便足够蠢毒,她没耐心看完。 她瞧见雪问生又抬眼了,看向了桑空落。 啧! 第2章 桑霁一下站了起来,扬起一抹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喝完了。” 随后召出长枪,看着桑空落道:“少祭祀,我们开始吧。” 雪问生瞬间清醒过来,“这么急......” 桑霁没给雪问生说话的机会,抬手一股灵力打了过去,滚烫的火焰让雪问生周身的寒霜化为雾气消散,随后环绕在雪问生周身,青色的火光印在雪问生好看的脸上,对方眼里满是错愕。 雪问生回神,没有抵抗,顺从被桑霁绑着,一头雾水去望桑霁。 用眼神温柔询问,怎么了? 桑空落也被惊住了一瞬。 “这是......” 桑霁表情很臭,猫一样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雪问生,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不高兴了就一定要让雪问生知道。 雪问生哑然,虽不知桑霁为何生气,但他从来不会让桑霁生气,他开口唤人,“阿霁......” 桑霁没等雪问生将话说完,操控灵力将人卷起来扔了出去,等雪问生快要落地时她才缓了一下,不至于让雪问生摔倒。 雪问生被掀起来时瞧见桑霁有根辫子散了,铃铛和发带被桑霁缠在了手上,他揉了揉眉心,他居然之前没看见,不怪桑霁生气。 看着绕着他的那缕淡青色火焰,他抬手拍了拍,试图让其主人也被他哄一哄,火焰刚开始还乖巧被他抓着,不一会儿冒出头烫了他一下,随后便消散了。 以前桑霁的火可从来不会烫他。 他顿住,想起某人刚刚的表情,臭得仿佛云空城下镇压着的那只大猫,还是被惹毛的大猫。 心里的悸动被桑霁这一举动压了下去,雪问生抬眼去看高楼,楼上两股灵力交错,漫天的云被染上了两层色彩,一青一白。 桑空落早年去雪族寻雪魄入体修行,九死一生炼化雪魄。而桑霁天生青火,两人恰好相克。 雪问生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他希望桑霁赢,可也不愿意看见桑空落输。 空间闪过波动,阶梯上瞬间出现一个人。 “雪君,你觉得霁儿能过十八层吗?”桑霁的父亲桑彧仰头看着上空,问道。 雪问生沉默了会儿,“城主,我不知。” 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雪君也不知吗?” 人未到声先到,是桑霁的母亲桑盈。 雪问生轻叹,“嗯,不知。” 桑霁天赋超过了云空城任何一个人,但到底年纪还小,而桑空落成名已久,修为比桑霁高。 修行是一件残酷的事,天赋有时甚至可以弥补修为的不足。 桑盈从暗处出来,整个云空城的天都被楼上两人的灵力渲染,这也导致她和桑彧必须来护法,避免两人把云空城毁了。 她看着楼上,问:“我怎么觉得霁儿生气了?” 桑盈去看桑彧,桑彧去看雪问生。 雪问生隐隐头疼:“......” 三人陷入了死寂,桑彧和桑盈互看一眼,如果雪问生都不知道桑霁为什么生气,那他们就更不知道了,自从桑霁八岁可以随意御风而行后,就执意搬去了山巅的小院,一个随从都不带,只要雪问生。 加上两人一个是云空城城主,一个是云空城大祭司,都忙,整日陪着桑霁的人就只有雪问生。 桑盈识趣转移话题,“这几日是谁设的阵法让凌霄花开了?” 桑彧迷茫了一瞬,“凌霄花开了?” 雪问生没说话。 桑盈瞧见了雪问生手里的香囊,上面那个霁字无比显眼,是给谁的一目了然。 花朝节要到了,依照桑霁这个浑脾气,比她弱的给她香囊她不收,比她强的......不说云空城,整个修真界桑盈都敢说没有一个同辈人能比桑霁强。 这个臭屁的年纪,花朝节没有香囊可丢面子了。 桑盈轻笑,“雪君,你太惯着她了。” 雪问生轻声道,“没有。” 他不觉得这是惯着。 别人有的他只想桑霁都有罢了。 一阵声响,巨大的灵力波动如同波浪一般传来,三人没再多话,急忙起阵,防止有人被波及。 楼里桑空落没了一开始的说笑心思,她重视了起来,眼前人不过十六,已经让她察觉到了危机。 刚刚过了两招,她却不能占一丝上风,她今日若输了,她这个少祭祀就是个笑话。 此刻桑霁拿着长枪,枪缨是一个很漂亮的雪花形状的花结,晶莹剔透。 枪尖轻颤,眼底浸满了战意和满意,桑空落很强,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自从两年前她领悟了枪这一道,在云空鲜少有对手,桑空落是她这两年来遇到的第四个让她有挑战欲的人,前三个分别是她爹娘和雪问生。 她爹娘忙,和她比试都需要抽空。 而雪问生是个木头,和她比试永远不动真格,她的枪尖都在对方脖子上了,雪问生都只是温柔笑着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笃定了她不打他。 这让她不高兴的同时却又有点爽,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和雪问生没真正打过一次。 桑霁看着室内被打翻的茶桌,这栋楼经不起她们折腾,她一跃出了试炼楼,站在了楼外空中纵横交错的铁链上,长枪尖端火焰近乎透明,却在靠近铁链的瞬间将铁链烧红。 若说第一枪是因为雪问生的不对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