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去摘了一大堆枣子。 谁? 谁去摘了她的枣子! 哦,枣子似乎不是她的,但是谁摘了! 他们摘了她摘什么? 桑霁梦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雪问生又笑了起来,这次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对方冰凉的手摸着她的脸,亲得越来越热烈。 和雪问生这个人一点都不一样的激烈。 雪问生应该是淡的,像是雪,像是水,居然也会有这么情不自禁的时候吗。 半梦半醒间,雪问生身上的香气传来,桑霁迷迷糊糊蹭上去。 雪问生摸着桑霁的头发,“今天要出去吗?” 桑霁骤然清醒,哦,是梦啊。 她将雪问生抱得更紧了一些,“你希望我出去?” 雪问生摇头,发现桑霁埋在他怀里看不见,他出声,“不是。” 桑霁的脸贴在他的脸上,雪问生忍不住碰了碰,“休息会儿吧。” 桑霁这几日哪怕是在这里陪他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整日在书案前写着画着,他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桑霁不喜欢这些呢。 真的长大了。 却是因为他才长大的。 桑霁闻言笑起来,她咬着雪问生嘴唇,手指无师自通从对方腰间摸了进去,摸着腰腹不够还要往上摸。 雪问生神情复杂,却没有阻止。 桑霁如今才二十二,正是对这些事最好奇的时候。 “......” 雪问生似有所感,他识海里的那个声音又能说话了。 却半晌都没什么响动。 他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桑霁十六岁这般做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想。 ...... 桑霁:“你在想什么?” 雪问生抬眼看着桑霁,“想你十六岁的时候。” 桑霁不爽,“雪问生,我亲你你是没有感觉吗?” 还能乱七八糟去想十六岁的她。 是压根不把她的亲亲抱抱当一回事是吧。 雪问生瞬间哑了。 他不是没有感觉,而是...... 他不知道如何说,只能试图将桑霁抱起来。 桑霁定定看着雪问生。 雪问生只能回答,“有的。” 桑霁笑了一声,有感觉你还心不在焉,她慢慢看向雪问生的眼睛,突然下了重手。 几乎是瞬间雪问生就从脖子红到了耳廓。 雪问生抓住桑霁的手,隔着衣服,反而让桑霁压得更重了一些。 胸前被抓住,雪问生刚刚努力维持的表象彻底破碎。 本来便只能想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这下好了,脑子瞬间什么都想不了。 “别,阿霁。” 桑霁不会听,甚至将雪问生衣带解了。 之前都只是咬咬脖子,她还没咬过其他地方呢。 雪问生倒是真的想阻止,可惜没了灵力他力气根本比不过桑霁,加上这几日的心软,抓着桑霁的手没一会儿就放开了。 人都是桑霁救回来的,只要桑霁喜欢。 他闭了闭眼,轻轻摸着桑霁的头。 “没什么好看的。” 对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枯燥。 桑霁眼睛亮亮的,她觉得哪哪都好看,腰腹好看,胸膛也好看,主要是真白啊。 特别白。 桑霁在上面咬了一下,软软的。 爱不释手。 雪问生突然想起来,桑霁十六岁就闭关了,此刻也才出关没有多久,桑霁接触的男子很少,更别说情爱这种事。 他极大可能是桑霁的第一遭。 桑霁亲着人发现雪问生骤然间胸膛被一层薄红覆盖,像是羞极了。 她好奇戳了戳,雪问生除了第一天被她亲到锁骨处撇开了头露出了绯红的耳尖,从那以后都不曾羞过。 今天怎么就红了。 她打算研究一番。 雪问生受不住,干脆将桑霁牢牢抱着。 桑霁想挣脱很容易,但桑霁没有,脸贴着雪问生的胸膛,她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里面那颗心跳动。 雪问生是献祭,献祭之人无法再被献祭,这是雪族秘法的代价,所以当时想的第一条路走不通了。 雪族十几个长老的修为和鲜血才刻出了复活的禁术。 当时那几个老头说了什么。 好像是雪族再也不欠雪问生了。 桑霁听得想笑,她了解了所有过往,雪族能有今日全靠雪问生牺牲,否则这十几人也是要献祭给圣殿的。 是雪问生一个人扛起了十几人的责任。 这些年来窥伺雪族的人不再少数。 毕竟一个躲在雪山里,拥有千万年的沉淀又格外长生的种族自然少不了窥伺。 以前雪族的旧长老还在时还能底气十足打退那些人,可那些长老选择造神,让雪问生来承担所有责任。 雪问生稍微长成便开始守护雪族。 人不用出圣殿,用精血刻画一个个阵法符箓,将雪族打造成了一座无人能攻进去的城堡,甚至雪族人不需要和外人有接触就能有雪山存活不了的作物粮食,因为雪问生布了一个逆天的阵法,雪族山谷中,四季如春。 任何种子落下便能在短短几日内长成。 巨大的聚灵阵。 给新生儿洗礼天赋的洗髓阵,好的天赋能变得更好,不好也能稍微好一点。 以及一个逆转阵。 雪问生越强,阵法越强。 雪问生一旦弱了,阵法就会吸食雪问生的一切来让自己变得更强。 雪问生死了,这个阵法便真正脱离了雪问生,成为庇护雪族子子孙孙的圣阵。 以上种种都在消耗雪问生的精气。 哪怕雪问生不选择献祭,雪问生的身子也会一天比一天不好,依照对方的修为,还能再拖个几百年,便被雪族完全吞噬。 桑霁慢慢闭上了眼,耳下的心跳有力,且越来越快。 桑空落和林逾的血只是拿来引出雪问生消散的神魂。 她没要那两人的命。 这几日杀了些闹事者,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回来的路上被她娘拎到的族中祠堂。 桑霁想着问:“昨天给我做了什么?” “我还没吃呢雪问生。” 她狐疑望着人,“你不会听见我不回来了不给我做糖葫芦了吧?” 雪问生听着桑霁前后的话,都知道是糖葫芦了还问他,真可爱,仿佛又回到了在山巅小院的日子。 他揉着桑霁的头,“在那边桌上,我看看坏了没有。” 桑霁也不躺了,爬起来给自己随便洗了洗,做糖葫芦的果子是用灵力浇灌长大的,哪那么容易坏。 雪问生半卧在床上,衣襟敞着,某人已经跑到桌前去找糖葫芦了。 还是孩子心性啊。 他拉拢衣衫,重新将衣带系上。 “今天想吃什么?” 桑霁想不到,这一个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