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柳承德带来了什么消息,陛下竟要亲自出去听,看来不想走漏半点风声。
殿外,雪英焦急禀告:“夫人偷偷跑去见太后娘娘了!”
谢临渊头疼欲裂。
不过两个时辰,她就不能安分一点!
他母后自得知谢非轶的消息,就日日悲哭暴怒。郁卿本就缺心少肺的,此时跑去,是想被母后拿香炉砸脑袋,好变成痴呆才甘心吗?
柳承德望了一眼殿内:“若陛下担心夫人安慰,奴立刻去一趟避尘堂带回夫人。”
谢临渊嗤道:“不必,她自找的。”
柳承德提心吊胆地搓着袖口,太后娘娘过于激动,和夫人打起来,陛下定会重罚夫人。罚完估计又要难受,来去折腾,还不是折腾自己。
雪英也瑟瑟发抖,夫人得知今日陛下生辰宴,还由衷欣喜呢。结果转眼就跑了,实在太令人寒心。
谢临渊浑身冷意回到席间,直接点了右武侯宋参军和其他几个人名,就让群臣退下,自己也离开了。
裴左丞和镇国公皆一愣,宋参军曾是一围场养狼的猎户,被陛下亲手提拔。明显是陛下早就拟好人选,听他们争论,不过想让崔李两家互相曝出对方党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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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尘堂内,孟太后跪坐在琉璃像前的蒲团上,拨弄着砗磲手串,口中诵着忏悔咒。
郁卿脑袋发懵,待她念完,才问:“妾身已如实告知娘娘消息,请娘娘履行约定。”
孟太后不言,砗磲珠一颗一颗击鸣。
郁卿叹了口气:“娘娘难过,妾身理解,妾身可以等。”
等几日,等几个月都行。希望她能尽早走出阴影。
孟太后嗓音如槁木枯哑:“你如今已是陛下的人,就别妄想逃了。”
郁卿抿唇没解释,她能理解孟太后的想法,雪英也说过类似的话。若她和陛下发生关系,她就是陛下的人。但他们只是打了彼此一顿而已。她拿了司娘子给的药,可以保证不会有多余牵扯。
“两个人的事只在两人之间,与旁人无关。而娘娘与妾身的事,是答应帮妾身逃出去。”
孟太后淡淡道:“今后切莫说这话了。”
郁卿气愤地发现,她被毁约了。
她冒着巨大的风险来避尘堂、见建宁王、通报消息,甚至不惜吐了半夜,和谢临渊大吵好几架,进而去床上打了两天。
孟太后得到她想要的,立刻翻脸不认人,装得若无其事。
她连谢临渊这个狗皇帝都不如!起码重逢后狗皇帝答应她的事,他都做到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郁卿扭头出了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