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受的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和他累积磋磨的感受一齐狠狠击溃了她。她完全站不住,不停向下滑落。
可谢临渊才开始,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忍了一会儿,忽然泪如雨下,手背抵着脸,鼻尖通红,崩溃大哭。
“你不就会欺负我么……我还能怎么办,我谁都打不过,谁都能欺负我……”
谢临渊僵在原地,怔怔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半响,忽然察觉到胸口密密麻麻地疼。
他双唇抿得发白,干涩道:“别哭了。”
他说完,郁卿哭得更伤心,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每一滴都重击在他心上,让他也喘不过气。
他拿龙袍袖子擦,湿痕蔓延了整个袖口,就是擦不完眼泪。
越说别哭,她哭得越难过,眼睛通红,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谢临渊不想承认自己慌了。
他想说,又不是前两日没做过,明显有时她也想来制服他,看他难以抑制地喘息时,还会露出挑衅的神色。
或许他的确该轻一点,明明他每次都很克制了。
谢临渊扶着她发抖的腰身,不动声色用手丈量,郁卿和他比,实在纤细柔软得惊人。从前他没注意过女子具体都是怎样,京都贵女们娴静文雅,扶风弱柳。但郁卿上蹿下跳,和脆弱毫不搭边,总让他误以为她坚固难折。
他沉默地将她托起来一点,让她支撑的力道都卸在自己身上。
谢临渊懊恼地说:“是朕没想到你身子这么弱。”
郁卿一巴掌打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就这个原因吗?”
谢临渊低头去想,片刻后勉强道:“朕不该在这里。”
郁卿又给他一拳:“还有呢!”
谢临渊咬着牙,怎么还有。
郁卿开始推他,让他出去。
谢临渊深深蹙起眉,每回她都是这样,自己好过一次,就开始推他让他走。
“别动。”谢临渊沉声,“让朕想想。”
然而郁卿更加卖力地推搡:“你出去再想!”
谢临渊在推搡中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索性一把将她抱起来,往亭子里走。
郁卿吓得差点尖叫,捂住嘴浑身颤抖:“你先离开我。”
谢临渊沉着脸不言。
幸好他没走两步,就坐进亭中。郁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累得浑身乏力,尝试着稍微推了两下,又被曲起双腿按坐在他身上。
谢临渊拨开她抵在他胸前的双拳,右臂从她肋下穿过去,环住她整个脊背,叩在她另一侧的肩上。左手按住她的后脖颈,把她往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