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必自己使力,郁卿双手叉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也抵在门板上,一口咬住他来追逐的舌,却被他轻易地滑走,又铤而走险地重回阵地,细细摩挲她的虎牙尖尖。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郁卿瞬间清醒,后仰要离开,被谢临渊立刻按了回去。
“卿妹?”易听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可睡了?”
郁卿瞳孔骤缩,猛地后仰,伸手捂住谢临渊的双唇。
她心脏几乎要跳到喉咙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浑身冷汗直冒。
易听雪的声音放轻了:“我就是给你拿个火绒,咱们说话时茶打翻了,那个火绒湿透了。”
郁卿的视线移到桌前,不知自己该出声还是不出声。若夜里她要点烛台,的确不方便。
掌心隐约掠过温热痒意,郁卿浑身一激灵,扭头对上谢临渊含笑的眼眸,顿时无语。
她双唇无声张合:住!口!
谢临渊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他靠着门板,微微仰起脖颈,眼角甚至还溢出一丝得意。
但郁卿又不敢放手,害怕他不要脸地故意出声。她绝不能让阿姐看见谢临渊半夜在她房中,两人还手脚缠绕,唇角沾血,衣衫皱乱,鬓发不整的模样。
她该怎么解释?她和谢临渊互相报复,于是半夜猛咬对方的嘴到出血?
实在太荒谬!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正常人接吻哪有先吵一架,再连踢带踹,你攻我防,次次咬得满嘴血?
郁卿脑中一片混乱,好在谢临渊明天就要走了。只要他不被人发现,她今后就忘了这件事,当没发生过。他不要脸,她还要脸。于是郁卿更发狠捂住他的嘴。
谢临渊抱着郁卿,一动不动观看她变换莫测的表情,几乎忍不住想笑出声,却被她立刻捂得严严实实。她的手柔软小巧,很注意地不捂着他的鼻子,只捂嘴。她再使劲也不会痛,就像她一口咬破他的唇边,只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远不及他从小到大受过任何伤的十分之一。
但她觉得见血的事都十分凶残。
郁卿和他很不一样,是个用力一点,就会受伤的人。他只有放手,才能稍稍接近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