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还需要谨慎一些,不到成功绝不能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思念至此,时都上扬的嘴角又重新弯了下去,抿成一条直线,背着手目光深邃地望着雍王府。
估计雍王府现在在谈论她,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雍王世子口中的国祭。
到底是只有国祭时,那些玄门中人会出现,还是恰逢其会,他们正好在国祭的时候出现。
看来她得再找那些国子监的书生问问了,如果是前者,那她或许能找到与那些玄门中人对抗的筹码。
不能将希望全放在苏璃一个人身上,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她所求的可是长生久视,可不想中道崩殂。
时都望着天,越黑夜相同的色彩的瞳孔中,闪烁着她的点点星光。
“阿都,在吗?”
苏璃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喊着时都的名字。
在屋顶上的时都感应到后,瞬间出现在苏璃的床前,关切看着她:“阿璃,我在。”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苏璃有些惊魂不定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摇了摇头:“好像做了噩梦,好像又没有,我记不清了。”
“梦大多数都是记不清的,记不清就记不清了,放心睡吧,有我守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发生。”
时都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睡意袭来,苏璃闭上了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替苏璃盖好被子后,确认对方睡熟后,望着房间里逐渐变多的阴气,挥袖一卷,手中出现了十几颗由阴气凝聚而成的阴气珠,房间里的色调也明亮了许多。
看着手中品质不错的阴气珠,她不得不再次感叹玄阴之体的厉害,但不能利用这体质,对于苏璃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将阴气珠收起来后,时都再次出现在了屋顶上,弯下腰,盘腿坐在屋顶上,双手于胸前,掌心隔空相对,专心致志地吸收着因为苏璃的体质被吸引而来的阴气,凝结成一颗又一颗阴气珠。
房内,苏璃安安稳稳地睡着。
雍王府,书房内。
雍王与雍王世子在书房中的暗室内正在密谈着,如时都所料不差,确实是在谈论她。
“既然对方是为了玄门,那我们就不要多想了。”
“而且他还送了我们这么一份礼物,那就说明他选择了我们。”
“等过了老头子的寿宴,你再办一次那个百花宴,请人家过来聚一聚。”
“至于糖霜,先不要在盛京卖,先去海上卖,卖给那些番帮,到时候盛京出现的糖霜就是从番帮那里来的。”
雍王敲着桌子对雍王世子吩咐道。
“好的,爹。”雍王世子连忙点头。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该怎么荒唐还怎么荒唐,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太子啊。”
“我们只要等着,然后再刺出最关键的一剑。”雍王目光悠悠地说道。
皇宫,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道:“太子妃,你说父皇他在想什么,玩我很有意思吗,在他眼里我这个太子就是一个挡箭牌吗?”
“笑话,真是一个笑话啊,我当了四十年的笑话啊!”
太子眼眶通红地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绝望。
太子妃看着同床之人,心疼地将他揽在怀里,轻声道:“太子爷,大不了,我们孤注一掷。
太子身体一僵,双手紧紧地抱着太子妃,声音艰难道:“这句话不要乱说,只有到了万不得已……”
太子妃她安静地拍着太子的后背,无言地告诉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咯咯咯咯咯咯……”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时,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开始了全新的一天。
“热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炊饼,卖炊饼嘞!”
“馄饨嘞,混沌嘞,客官,来一碗混沌撒……”
此起彼伏的卖声充斥在时都的耳边,她提着食盒在坊市间穿梭。
“来一碗甜豆花。”时都停在豆花铺前取出食盒里的空碗放在桌上,又拿出几个铜钱放在旁边,笑着对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子喊道。
“公子,你稍等。”
卖豆花的张小娘子声音细柔地说了一声,低着头取走桌上的空碗,倒了满满一碗甜豆花,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入食盒中。
“谢了。”
时都盖上盖子,对张小娘子道了一声谢,便提着食盒去别的地方扫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