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家一样,这一家族也有着经商的传统。树大招风,历任家主都恰到好处的控制着生意的规模,但多年积攒下来的资源和人脉,或许连那些顶尖富豪都望尘莫及。
混杂性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与尤利西斯为贵族圈所不容的无奈不同,雷洁德是自愿进入史托黑斯的。这个家族的每一位成员,都在追求着更加饱满的人生。
体温通过手掌传递而来,她的手是那样白净细嫩,和你长期训练布满薄茧的手截然不同。
但那双手的主人温柔而强大,以看似柔弱的姿态周旋在暗流涌动的权力场域,在那份游刃有余的背后,是旁人无从想象的艰辛。
她的强大,不在于力量,而在于心。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与她截然相反,多年的士兵生涯充分磨练了你的身体,却没能历练出一颗强大的心脏。
在她府上用了午饭,直到下午四点,你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几名宪兵从眼前晃晃悠悠地踱过去,态度闲散,嘴上还不忘对驻派玛利亚之墙的同僚投去几句冷嘲热讽——
“被派到那种穷乡僻壤就算了,听说前几天还接到命令去维护城墙。”
“维护城墙?那不是驻屯兵团的工作吗?”
“谁知道……上头的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要我说,城墙有什么好维护的?都立在那几百年了,难道还能塌了不成?”
“那也未必,毕竟城墙防的是巨人,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外头那群巨人都没什么脑子,根本不可能攻进来!”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些闲谈让你想起如今还未到来的845年。
那一年,玛利亚之墙被攻破,上百匹巨人倾巢而入,希干希纳成了人间地狱,人类失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领土。
灾难并没有使人们团结一心,反而加剧了明争暗斗。第一次玛利亚之墙夺回战,实际上只是王政府的人口清理计划。毫无作战经验,只能以铲子铁锹为武器的平民被送往壁外,得益于人口缩减,壁内的物资勉强满足了剩余人类的生存……幸存者如同被圈养的家畜一般,在逐渐缩小的囚笼中苟延残喘。
“乌鸦嘴……”你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士兵,哀婉而凝重。
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你抬起头,鹅绒一般的细小晶体正缓缓飘落,接二连三地停靠于你的头发、衣物、以及皮肤。
那些落在衣服上的雪花维持着晶莹的原貌,而那些不幸接触到皮肤的则瞬间化作水珠。你望着它们愣了好久,仿佛亲眼看着那些被派去墙外的生命,无声消散于危机四伏的旷野之中。
“啧,魔怔了一样……”你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杂念全都摇出去,“回神!要记得你此行还有任务!”
“回来一趟不容易,难得的长假可不能荒废!”
“去其他地方转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