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不拘小节的基调的衬托下,坚持着某些卫生习惯的你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举例而言,某次韩吉来你的寝室串门,因为穿着训练时的裤子坐到了床上,被你尖叫一声然后一脚踹出了门。她后来还当着你的面,和伊莎贝拉、妮法吐槽了这件事,弄得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因此,在真正见识过利威尔的洁癖之前,你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卫生的要求已经达到了足够高的标准,而如今,看着连墙角都能擦得锃亮的利威尔,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叹,原来他在做卫生上也是名不虚传的人类最强。
“桌子的下面也要擦干净,全都是灰你看不到吗?嗯?够不到?那就钻进去擦。”
“喂喂喂,你的抹布该洗了,这种脏兮兮的布子应该用来擦茅房,而不是打扫会议室。”
“那里的地上有根头发,啧,在你三点钟方向,两米的距离。再往前点!你的眼睛是长着出气的吗?”
“oi——窗户外的玻璃也给我擦干净了。哈?危险?用了那么多年立体机动装置还用恐高来做理由?我看有危险的是你的大脑。”
不得不说,搬家的确是个体力活,与此相比,连壁外调查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和埃尔文相处久了,利威尔使唤起人来竟也如此轻车熟路,发号施令时的压迫感比起埃尔文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身心俱疲,眼里流出两行清泪,奈何自己打不过对方,只能默默忍受。
“大哥他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伊莎贝拉投来同情的眼神,熟稔地捻起地上的一根头发丢进垃圾桶,虽在宽慰你,但显然她自己也没能适应这种近乎变态的标准。
“洁癖也够让人害怕的,是吧,蕾比?”你小心翼翼地去擦拭窗户外侧的玻璃,半抱怨半真心地对蕾伯蒂吐槽。
“也没有啊,我觉得还好。”
“?”
“这家伙的适应能力未免有点太强了吧……”她回复的云淡风轻,你在心里默默惊叹着,不由得感到几分悲凉。
搬家这几天,你和蕾伯蒂的劳动量应该是基本持平的,为了照顾你,她承担的搬运工作甚至还要更多一些,可你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的倦怠,反而品出了几分乐此不疲的味道。
“难怪之前埃尔文压榨我时她是那种反应,原来在她看来那根本就不算压榨……”尽管内心强烈谴责着职场内卷,你还是眼含热泪,任劳任怨地坚持到扫除结束。
最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原本蒙着一层薄灰的新本部在一夜之间焕然一新。在物品基本就位后,你们的新任团长终于良心发现,百年不遇的给所有人批了一天额外假期。
当然,那天假被你昏天黑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