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盯着埃尔文审视的目光,你惴惴不安地抬头,和早训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判若两人,“请问,我是哪里写错了吗?”
埃尔文没说话,眼睛瞥向你颤巍巍握着笔的右手,一时拿不准那细微的颤抖是出于疼痛还是害怕。不过他心里更偏向于前者,说到底,一个关心部下身体的上司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记得不久前才和你说过不要太勉强自己?”他淡然开口。
“啊?”你懵了,不仅因为他的回复牛头不对马嘴,也因为完全不记得他曾说过类似的话。
“您……说过?”
“……”
眼瞅着对方的脸色又黑了一度,你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足足半分钟,才终于从繁杂琐碎的日常中调出了相应的记忆。
新兵动员会的那天,埃尔文曾嘱咐你别太勉强自己,专心负责总部这边的事务,将陶帕那里的工作交给法瑞尔和伊莎贝拉处理。
你对此并无异议,毕竟该交代的和已经和布劳斯交代完了,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负责,比起驯马,你还是更擅长训练人。
但正因如此,你更搞不清埃尔文此刻脸黑的原由了。
“我是在专注这边的工作啊……”
见你一脸无辜,埃尔文有些头疼,搞不清你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神经大条,他轻叹一声,按压着眉心道:
“你是专注于给自己找麻烦吧。”
“我没有啊……”
闻言,你也感到很头疼,怎么就给自己找麻烦了?他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沟通出现断层,埃尔文干脆放弃了对话,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罐子,然后冲你伸出左手。
“?”
你不明就里,将手上那份正在修改的会议纪要递了过去。
埃尔文欲言又止,一手接过文件随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拖住你的小臂,轻轻将你的整条胳膊拉向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性的手腕是那样纤细,纤细到他用手指环住后还有不少富余空间。
上一次捏着你的手腕,已经是六年前。
那时你们身处壁外的地下据点,四周阴暗无光,他借着黑暗对你施压,树立威信,完全忽视了手中那温热的触感。
而此刻,光线充足,四下无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你光洁的皮肤,以及其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指尖是肌肤特有的细腻柔软,与因长期磨练铸就的流畅肌肉线条反差强烈。那是一种交汇了柔和与力量的美感,让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