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没有什么效率高点的办法……”你鼓起勇气,向严厉的医生寻求建议,“三个月有些太……”
“怎么?大小姐是怕被扣薪吗?”阿萨的语气愈发刻薄,他斜眼瞥了你一眼,便开始阴阳怪气。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跟你老爹闹翻了,现在也只能靠调查兵团的发的那点薪金过活。”
“怪不得最近这么卖力。”
“真有骨气啊,放着好好的宪兵不当,跑来这累死累活看人脸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阳被——”
“哎哎哎!您这么说就有些过了呀!”你赶忙开口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先不说在宪兵团也一样会干到累死累活,你打心眼儿里不希望埃尔文在贬义层面上变成“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已经写信和父亲解释过了,虽然没明说,但他也原谅我了啊!”
“什么薪金不薪金的,在您眼里我是那么功利的人吗?”
“我可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努力奋斗好不好!”
和长者发生分歧时要尽量避免冲突,拔高格局是插科打诨的最佳方式。
“哼,”眼前的老者冷笑一声,显然并不吃你这一套,“能被一个新兵打成这样,你赶紧退役说不定人类的未来还有救!”
“……”
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半天,只能牵强地改打感情牌——
“怎么可能这么早退役啊……调查兵团对我来说就跟家一样,离开这我又能去哪啊……”
“哼,‘跟家一样’,”他耸耸鼻子,对你的说法表示不屑,“你要是真还记得自己的‘家’,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番地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话已出口,你竟一时失了神。
在某种层面,你的确不记得自己的“家”。
它到底在哪儿呢?
是罗赛之墙内苦涩和甜蜜交织的孤儿院?是史托黑斯那座温馨的宅邸?是此时身处的镌刻着自由之翼的兵营?又或者……是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已经被你遗忘的地方?
原以为只要名后缀上一串字符,就能使漂泊之人找到归宿,但仅仅冠以某个姓氏,似乎也未曾让你明确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相反,那个真正让你感受到生存之意义的地方,其实是——
“接不上来了?刚才不还头头是道?”见你良久不语,阿萨先生瞪了你一眼,随后起身开始在药柜上翻翻找找。循着他的动作,你看到柜子顶层摆放着几个不起眼的小罐子,和刚才埃尔文刚才给你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