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的发问打断了你的辩解,在略带难堪地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你不禁在心中诘问起埃尔文的礼节——
“嘶……这家伙怎么回事?不知道无端沉默和打断别人说话都是很无力的事吗?!”
虽然心中略感不满,但面对正等待回复的上司,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上了之后的形成安排。
“……打算回去洗个澡。”
“洗完来我办公室。”
“……啊?!”不可否认,有一瞬间,你想歪了,但很快便清醒过来,“所以说今天其实还有工——”
“你觉得呢?”他向你卖着关子,并附赠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还有,手艺不错,不过味道和食堂明显不同,下次不用说谎。”
“还想有下次?想得美!再说我本来就没说是从食堂打包的!”你在心中嘀咕着,又在转身告辞时翻了个白眼,然后匆匆赶回了寝室。
花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你随便披了件外套,便慌里慌张地再次出门。幸好蕾伯蒂不在寝室,否则她多半要打趣你的去向。
“啊,差点忘了这个。”在经过书桌时,你余光瞥见了一个端放在其上的蓝色丝绒礼盒,一拍脑门将其揣入怀中,而后一脚踏进合着蝉鸣的夜色。
“久等了,抱歉!”
在你抵达办公室时,埃尔文正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他大概是没想到你能洗得这么快,盯着你肩头还在滴水的发梢愣了一阵,便招呼你进屋。
你坐在埃尔文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他一言不发,默默翻着手里的本子,在犹豫要不要先把礼物送出去时,对方将一张残页推到了你眼前。
那张纸破旧不堪,稍不留神就会被撕破,它不知挨过了多长的岁月,才终于躺在了你的面前。纸上的文字模糊不清,遣词造句的方式和现在的书面语相去甚远,你盯着那泛黄的页面看了许久,才依稀读懂了其中一句话——
“沉浸于虚幻的幸福,直到毁灭来临。”
“这、这是什么?!”你猛然抬头,略带惊措地看向埃尔文,心中翻起错杂的思绪——
为什么他会保有这种东西?!根据笔迹来看,这应该不是格里沙·耶格尔留下的线索。
壁内难道还有其他人,书写并保存着历史的真相吗?!若真如此,他,亦或是她,为什么一直都保持着缄默?!
那个人,那个生活在壁内却知晓真相的人,难道也甘愿为了所谓的“罪恶”接受灭顶之灾吗?!
所谓的恶魔之子,真的被永久剥夺了悔改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