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继续装。”妮法的双眼半眯了一下,继而用略显夸张的语气说,“哎呀呀……可叫一个惨啊……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半张脸上都是淤青,一只眼睛都肿的有些睁不开了。”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至少当时他衣冠齐整,整个人的气场也还在,嘛,毕竟是策划了一场政变的人,不过听皮克西斯司令身边的安卡说,当时他们配合着演戏揭穿伪王政府的丑恶嘴脸时,团长可是被反绑着跪在地上与那些贵族博弈的,他之前还在牢里被用了私刑,连万年不变的三七分发型都被打乱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见你反应平平,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一时有了些恶作剧的心思,又补了一句:“你别说,你现在这幅狼狈样子,倒和团长很是相配啊~”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作为重生者对埃尔文这段黑历史烂熟于心的你因这句调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然咳嗽起来。妮法吐了吐舌头,用空闲的一只帮你拍了拍后背,反倒被气都没顺过来的你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我说妮法小姐,我这是任务中负伤,比他演苦肉计弄得自己鼻青脸肿光荣多了好吗?”
“况且相配就相配,非要用这种先抑后扬的方式吗?你就不能说我认真工作、认真训练、认真作战、运筹帷幄的样子和他很配吗?”
“好家伙!所以否定的点不在‘相配’吗?”你的反驳令妮法直接瞳孔地震,并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虽然早就对这家伙和团长暧昧不清的关系有所察觉,但这么说,等于本人已经承认了吧?!”
不仅妮法这么想,你也的确有捅破窗户纸的意思。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已经确信了自己对埃尔文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也确信他对你亦有此意,如果不是形势紧迫、身份特殊,或许两人早就相互表明了心意。只是碍于时局,情情爱爱的事必须暂时放在一边,虽然嘴上没有否定妮法,但你已在心里有了打算,如果对方没有表示,就等到玛利亚之墙夺还战后,再找机会向埃尔文表明自己的情感。
前提是……你们两人都能从希干希纳区活着回来。
不过眼下,只当八卦聊聊这些倒是没什么问题,你也正好想转移注意,借此忽略脚上的疼痛。于是,面对妮法或隐晦或直白的打探,也不做回避,十分坦率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就这么左一句、右一句地聊了一路,你们途中也再没遇到拦路的敌人,他们或许是都转移去了礼拜堂,又或许是被先行一步的利威尔等人干掉了。
就在你觉得这一程有些过于平静时,一道耀眼的强光迎面袭来,那光芒带着燎人的热气,瞬间剥夺了你和妮法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裹挟着尘土与砂砾的强风,硬生生地把你们二人逼得后退了几步。
“我去!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