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雁发现,小姐还在昏睡中,刚刚是在说梦话。也难怪,小姐前儿烧了两天,人难受得睡不着。现在烧退了,想是小姐太乏了,便一直不醒。
“姑娘刚刚说什么来着?”稍远一些的紫鹃也听到了黛玉在说什么。
雪雁忙道:“我没听太清。”在荣府,没事都能生出事来,可不能什么话都说。况且,紫鹃跟她们一起出去玩了几次后,回来还在撮合什么木石同盟。雪雁就不把紫鹃当自己人了。
两人正说着,黛玉悠悠醒了过来,可把雪雁和紫鹃两个丫头高兴得。黛玉起来喝了两口粥,就又躺下了。
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她梦到了好多她没有见过,又感觉很熟悉的人。
迟一些时候,温恪公主的銮驾到了,说来接黛玉出去吃火锅,谁知,荣府的人说黛玉病了。
温恪公主便亲自登门,来看黛玉。
“怎么说着就病了呢?”温恪怜惜地握着黛玉的手。
“公主姐姐,我就是受了些风寒,不打紧,已经好了。”黛玉其实还是很虚弱,靠在床头在跟温恪公主讲话。
“那就在屋里好好养着。本来还打算喊玉儿一起出去赏雪、吃火锅呢。待天气暖和时,我们再一起去。”温恪公主柔声道。
黛玉乖巧地点点头。
温恪也不多说,让她好生休息。
但是,温恪觉得就这一年,黛玉的变化很大,她变得有心事了。以前在扬州时,她什么都会讲出来,现在不一样了。
温恪便将雪雁带了出去,说给黛玉买些东西,让雪雁拿回去。雪雁便得令出门。
温恪带着雪雁先去药材铺买了些燕窝和上好的冰糖,又买了鹅绒褥子和貂皮。然后,她便将雪雁领到了一个茶楼的雅间,并包下了整个小茶楼,好让雪雁安心说最近发生的事。
“玉儿到底是怎么受的风寒?”温恪问。
“荣府来了个宝姑娘。宝姑娘先说来京选秀女来着,后来又不了了之。谁知,那她一家竟住着不走了。前些时日,宝姑娘一直在喊我们姑娘去玩儿。本来我们姑娘是不去的,但奈不住她三番两次地喊。结果,在门口就撞见……”雪雁的声音越来越小。
“撞见什么来着?”温恪问。
“撞见宝二爷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宝姑娘的炕沿上。”雪雁道。
温恪蹙起眉头,“那宝玉稀里糊涂的,宝姑娘难道也没人教吗?未出阁的女孩闺房的炕沿是外男随便坐的吗?”
“宝姑娘的母亲薛姨妈,跟宝二爷的母亲王夫人,是嫡亲的姊妹。”雪雁道。
“那就难怪了。是说这宝玉和宝钗行事咋这么像呢。”温恪道,“原来两人是姨表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