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钱培平发的。
“去法国了?”“前几天去南非,买了几件祖母绿首饰作为礼物,有条项链很衬你……”
钟在的手臂上温度很高,横在陈雾圆腰间存在感极强。
钟在说:“我也买得起。”
“嗯,”陈雾圆像模像样地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钟老板这样大方,才做生意几年,就敢花一千多万买首饰,有没有破产啊?”
钟在听出她是在讽刺自己,哼笑了几声,胸腔震动,低头蹭着她的头发说:“破产了就花你的钱。”
陈雾圆笑着不行:“非亲非故的,谁给你花钱,想的真多。”
钟在十分不满地收紧手臂,陈雾圆又赶紧说:“好好,给你花,我的钱都是你的。”
她把钟在哄得直乐,也跟着笑,但笑过之后还是不爽,跟陈雾圆说:“把他删了。”
陈雾圆:“……什么?”
“把他删了,”钟在把手机还给她:“你自己删。”
陈雾圆试图跟他讲道理:“他还是我生意伙伴,而且今天我刚拒绝他……”
钟在面无表情。
他沉着脸的时候确实很有压迫感,搂着陈雾圆腰的手臂几乎能环住她的腰,肌肉紧韧。
“……”
陈雾圆妥协了,心想以后和钱培平e-mail联系也可以。
她调出联系人界面,点击删除。
ins、facebook都删掉了。
还没有完,陈雾圆自动询问:“韩黎要不要删,是不是还有李仲明?”
钟在有恃无恐地点头。
“……”反正这些都是不要紧的人,陈雾圆都删了。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列表的那些人,陈雾圆自己都记不清,但有几个钟在居然认识。
比如孙毅。
钟在说:“他初中追过你。”
陈雾圆被他的好记性惊讶了一下,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钟在哼笑了几声,就是不说。
陈雾圆删了十几个人,直到钟在的占有欲发作完才哄着他休息。
陈雾圆躺在他旁边,到半夜,他额头又开始烫起来,一量体温,39.5c。
刚捐完骨髓,可能身体还没恢复好,陈雾圆赶紧联系了医生来家里,医生给钟在挂了吊水。
医生走了之后陈雾圆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晚上就没好好吃饭,再加上刚才吐了好几次,应该挺饿的,但钟在摇摇头,说:“别麻烦了,过来坐。”
陈雾圆过去,掖了下被子劝道:“还是吃一点,你想吃什么?”
钟在伸手摸她的头发,眼睛像镀着光,他想起了什么,说:“想吃曲奇饼干。”
陈雾圆:“……”
她发现钟在这个人还挺会恃宠而骄的,快凌晨了,她去哪买饼干?
陈雾圆有商有量:“怎么晚了,甜品店都关门了,曲奇饼干要现烤的才好吃,我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钟在侧了下脸,说:“那算了。”
他没有非要吃,刚才喝的药容易让人发困,钟在很快就抓着陈雾圆的手睡着了。
他睡着时,眉头也在微皱着,像是在担心什么。
陈雾圆在手机上下单了低筋面粉、黄油还有其他做饼干的原料。
外卖很快就到,吊水瓶里的液体才下去一半,陈雾圆放心掰开钟在的手,去外面拿东西。
打发黄油,加入糖粉,然后加入鸡蛋液打发之后放入过筛之后的低筋面粉和奶粉……
陈雾圆以前就会做甜品,这几年没有再做过,步
骤有些生疏,但还记得住。
她做好第一步,刚打算蒙上保鲜膜把面团放进冰箱冷藏,钟在就拖着吊水瓶出来了。
他走路声音轻,站在厨房门口问:“陈雾圆,你在干吗,怎么不来陪我?”
陈雾圆回头,她手上还沾着面粉,见到钟在赶紧说:“我在做饼干,你怎么出来了?”
钟在看了看她沾着白色面粉的手,仍然非常心安理得地讲:“回去陪我睡觉。”
“……”
陈雾圆急了:“可是我饼干还没做完。”
钟在:“你别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