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川忘了大门密码是多少,在手机里翻了半天记录,一会儿搜索关键词“密码”,一会儿搜索“6”或是“5”,始终未果。
陆渊澄忍着头痛掏出手机翻了会儿,按下密码。
“滴滴”,大门打开,他撑着门,示意瞿川先进去。
瞿川把灯打开,冲进厨房把桌上的玻璃杯洗了,拧开一瓶房东的矿泉水倒进杯子里。
药已经被陆渊澄拿了出来,他没空问瞿川为什么不直接把矿泉水给自己,把药一倒,大口喝起了水。
他似乎吞咽胶囊有些吃力,水渍淌下,滑进衣领。
瞿川看不下去,扯了张餐巾纸塞到他手里。
等陆渊澄喝完,瞿川蓦地开口,“你昨晚是不是一点都没睡好?”
早上陆渊澄不说话,他还以为是起床气,现在看来没睡好对这家伙影响很大。
自己熬夜复习高数那阵子也会偏头痛,室友给他拿了止疼药才好起来。
陆渊澄动作十分缓慢地点头,瞿川立刻推着人往卧室走,“洗澡!”
“干嘛?”
被他推着的人回头,“我们一起吗,我不介意。”
瞿川气笑了,“药效挺快啊,刚吃下去就能和我贫了。”
“趁着他们还没回来赶紧睡一觉。”他转身去烧开水,“今晚回来的估计是一群醉鬼,别想他们动静多小。”
“我其实只需要睡六个小时就行。”陆渊澄辩解,“这是水土不服。”
瞿川在厨房吼,“哪门子水土不服会偏头痛!”
只见过寻麻疹的,真当他好忽悠?
“好吧。”陆渊澄在浴室里回应他,“见多识广的小酒窝。”
“你说什么?”瞿川追出来,只看到快速合上的门。
他气得想去踹,又想起这是民宿的门,踹坏了得赔钱,极力压制住这种冲动。
早知道就让他在酒吧被吵得痛死。
客厅里一片寂静,瞿川想起烧水壶没插电,连忙返回厨房。
瞿川是被大门的滴滴声吵醒的。
他手撑起身子,看向玄关。
几人明显是压着动静回来的,江入松刚冲着任涵比完“嘘”的手势,就看到沙发上匍匐着一道人影,眯着眼盯着自己。
“妈……”江入松吓了一跳,一脚踩到身后沈野的鞋。
沈野骂了句什么,几人一片混乱地在玄关跳了段踢踏舞。
“你怎么睡这儿啊?”任涵先反应过来,伸手就来摸瞿川的额头,“发烧没?”
瞿川被摸个正着,偏头,“不是我,是陆渊澄。”
“我哥怎么呐!”江入松冲过来跪到沙发边,大着舌头,“他楞呢!”
瞿川定在原地打量江入松一会儿,再看了看后面闭眼靠在沈野肩上的印晗,以及已经扑进卧室的白和,沉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