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脸立刻红了。
陆渊澄装没看到,继续说,“我刚刚还以为你要送我花。”
他没察觉到瞿川骤然僵硬的神色,声音很温柔,“如果是你送的,我一定会带回去养起来。”
“……”
瞿川不说话,陆渊澄终于捕捉到什么,揉脸的手顿住,“怎么了?”
他没收到花。
陆渊澄再会装、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着瞿川的面提起那束他曾以为不被欢迎的花,但这又代表了新的东西。
他甚至没有按照那条消息的指示跑去安全通道看一眼。
哪怕一眼,陆渊澄现在就说不出这种话。
“我给你送过花了。”瞿川道,“在七夕那天。”
陆渊澄一怔。
七夕前日从滨江道分别后,陆渊澄回到十三楼。
“渊澄。”
他一直在房里和瞿川聊到深夜,凌晨去厨房觅食的时候被叫住了。
侯雯坐在没有开灯的餐桌边,“过来。”
他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把拿出来的速冻披萨放进微波炉,按了一分钟的选项。
他坐过去。
微波炉在背后轻微地响,他开了厨房的灯,侯雯得以看到陆渊澄背光的轮廓。
“你还要这样多久?”
“噼啪”,似乎是油脂炸开了,微波炉尽职地热着披萨。
陆渊澄垂眸,“我开了药。”
他答非所问,“这是副作用。”
“那你开学怎么办?”
“我会克服。”
侯雯皱眉,“我帮你换了个医生。”
陆渊澄:“我不要。”
侯雯耐心逐渐告罄,“你自己去看的病,谁知道医生说的话有没有夸大的成分。我陪你再去看一次。”
“叮”,陆渊澄在微波炉提示音中抬起头,一字一顿。“我、不、要。”
“那你想要怎么样!”侯雯猛地站起来,“把自己搞成这幅一身是病的样子很骄傲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心理有问题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失去竞争力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索性不坐了,绕着陆渊澄疾走几步,保养得宜的脸上全是怒色,“这个病那个病,我看你就是太闲了!那些生活没你好的人为什么不得病?”
也有。
陆渊澄心里说,他们都病了,只是他们不知道。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厨房冷色调的灯光镀得他添上几分瘦削,侯雯神智逐渐回笼,心软了几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