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有点敏感,瞿川不笑了,侧脸枕着陆渊澄的肩,目之所及就是他最后一节尾椎骨。
轻微突起,但不嶙峋。
就像陆渊澄这个人,肩膀宽厚,却又兼有少年人的清浅,一切都刚刚好。
“医生有给你开过安眠药吗?”瞿川问。
陆渊澄呼吸很平缓,“没有,不过开了另外几种助眠的药。”
“虽然用处好像都不大。”
“我后来认识一个朋友,他说自己吃药前还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吃下去不到半小时药效发作了,据他朋友回忆,他当时聊着聊着就跟面条一样从沙发上滑下去了。”
他说完自己笑了笑,瞿川也跟着笑了两声。
“但对我来说好像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他告诉我这个药是助眠的,我甚至以为它是提神药。”
瞿川闷着声音,“怎么会这样。”
陆渊澄揉了揉他后颈,“可能我真的是夜猫子成精。”
“可是,这样对你的身体……”
瞿川突然想起上学期陆渊澄错过的那些早八,又想起后来他们泡在图书馆的日子。陆渊澄是不是每次都自己吃了药然后笑着跟他打的视频,而他还以为陆渊澄早上起不来是因为通宵玩游戏。
“也有。”陆渊澄安抚他,“睡不着又不想硬捱的时候就会到阳台上打游戏。”
“那你在湘沙的那几天也是?”
瞿川问得可怜巴巴,把人从怀里撕下来一看,果然眼圈红了。
陆渊澄拿他没办法,戳着他梨涡好声好气解释,“那段时间我睡得挺好的,只是任涵打呼有点影响……你哭起来怎么这么可怜?”
眼泪一连串地掉,鼻头泛红,那双好看的小鹿眼亮晶晶的,看过来的时候会让人心尖发颤。
他索性不哄了,低头把快要滚到梨涡的泪滴吮掉,再顺从心意轻轻舔了一下。
“别舔……”瞿川小声制止,想偏开头。
陆渊澄不让,着迷一样凑过去,“就要。”
水早就烧开了,瞿川倚靠在陆渊澄怀中,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被捏着脸亲吻。
苏镇的夜寒凉,瞿川却很热。身上热,身后也热,脸颊被一个人的唇舌反复含。吮,到后来甚至开始用牙齿轻轻触碰,他瑟缩着往前逃陆渊澄才没有继续这么干。
“我没有这么你想的这么可怜。”陆渊澄微微退开。
他棕褐色的眸子凝望着被他弄出的那片绯红,神色在灯光下看不分明,瞿川却品出几分委屈,“我很坏的,你知道。”
他们终于吃上那碗早就放好调料包的面。
瞿川吐槽,“就不能泡两碗吗?吃不饱。”
“没关系。”陆渊澄就着他的手吃了口,“马上天亮了,我们去赶早市。”
瞿川睨了眼他的神色,看上去还挺期待,“嗯……但得先把床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