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买来送女朋友的吗？”柜员含笑道，“这是我们家的新款，很多年轻omega都喜欢。”
元叙欢远远听到，走了过来。
看到样式，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调整好了。
“你喜欢吗？这个挺漂亮的。”元叙欢道。
陈砚拿在手上细细看一会儿。
他喜欢。
但是好贵。
元叙欢看他犹豫着放下，伸手拿了过来：“我送你。”
“不用！叙欢学姐不用！我不喜欢。”陈砚惊恐道。
元叙欢愣了一下，失落道：“好吧。”
柜员将东西收了起来。
元叙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个好看吗？”
陈砚点头：“好看。”
“那就要这两副。”元叙欢道。
两人来的路上就说好了，要一路从最高层逛下去，陈砚想要的香水在三楼。
宋听愉给陈砚打电话时，陈砚正被香水味冲击得头晕乎乎的。
“铃兰花味的是这款。”柜员喷了一点给两人闻。
元叙欢捂着鼻子哈哈道：“陈砚，你觉得怎么样？”
陈砚看了一眼两人隔着的距离，他们从早上见面到现在都没有离得这么远过。
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很清新的香水味。
很熟悉。
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
“很香。”他如实道。
元叙欢的手挡住了脸看不清，但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买！”
陈砚付了钱，柜员赠送了他一瓶香水小样。
陈砚吃饭的时候才注意到宋听愉的未接电话。
宋听愉今晚临时有个应酬，原本想和陈砚说一声的，但他居然不接她的电话。
……
溪京的冷空气在今晚就初见端倪了。
宋听愉在小区门口下车，被冻得浑身发抖，走进电梯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陈砚一整天都没有消息。
宋听愉打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直白地告诉她人在哪。
她换了鞋子，整个人都摔进沙发里，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
陈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宋听愉眼睛半闭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他趿着拖鞋走过去，拍了拍宋听愉的手臂，轻声道：“学姐？”
宋听愉睁开眼睛，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肩头将人推远。
“头发上的水甩到我了。”宋听愉收回手指，擦了一下唇角。
陈砚刚洗完的头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肩颈流进了领口里。
“不好意思啊。”陈砚拉开两人的距离，“学姐的手好冷，快去洗澡休息吧，学姐自己能行吗？”
宋听愉抬头看到他期待的目光，笑了笑：“当然。”
陈砚刚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都在冒热气，他站在阳台那一侧，挡住了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
宋听愉用他的手臂借力起身。
宋听愉：“我又不是一杯倒。”
一杯倒的陈砚：“……”
天气冷得比陈砚想象中的要快，他网购的外套还没到，人就先感冒了。
宋听愉见他天天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乱跑还以为他是不冷。
感冒后，啦啦队的老师大发慈悲特许陈砚不用参加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砚第一反应是：学分呢？
老师哭笑不得，含糊说看他表现。
降温后，操场上的人一点也没少。
陈砚张着嘴，试着用鼻子呼吸，最终以失败告终了。
临近校运会，宋听愉被班长许映凡拉着来练习，陈砚也跟了过来。
唐萱和郑意打完球，看到这里围了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两人挤了进来。
人群的中央，除了宋听愉还有几个其他院系的同学也在练跳高。
入眼都是长腿。
唐萱随意瞟了一眼，就看到最边边半蹲着喝水的宋听愉和坐在她面前的陈砚。
郑意鼓掌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才回过神。
“你看那。”唐萱指着宋听愉的方向。
郑意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就看到两个眼熟的人。
两人从人群后面绕到宋听愉附近，从人群中拍了拍宋听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