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愉毕竟还是个小孩,刚刚死里逃生,没坚持多久就晕了过去,被宋言乐几人带回了医院。
至于她说的小伙伴,宋言乐和张沅霁等人也一直帮着寻找,只是一直都没有线索。
大影帝的小孩在春城被拐卖这件事被有心人发到了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春城的脏污都被摆在了明面上,逼得人不得不去彻查,清理。
张沅霁拍完那部电影后的几年都没有再接过戏。
宋听愉从春城回来,定时的接受心理治疗,身体和心理都恢复得很好,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要真说不同,那就是上了初中之后,她每年都要去春城一趟,什么也不干,就是在民宿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张沅霁对宋听愉差点遇害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回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和宋言乐的矛盾也开始增多,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宋言乐像当年一样重复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张沅霁抱着她的腿,没有动弹。
宋言乐没有责怪他,不代表别人没有。
那段时间,多少人骂他不称职,张沅霁每一句都记得。
那些话传不到宋言乐耳朵里,因为她是宋氏的掌权人,是alpha,但张沅霁作为公众人物,免不了要被拿出来讨论。
那天,宋言乐应酬回来,张沅霁已经把宋听愉哄睡了。
从外面看,峰澜
山庄灯火通明,宋言乐摸了摸怀里的手串,期待看到张沅霁收到礼物的表情。
客厅里,张沅霁漫无目的地划拉着手机,电梯叮咚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宋言乐走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干巴巴的质问:“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宋言乐的笑容僵了一瞬。
两人自从谈恋爱以来,经常互相报备行程,她是自愿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张沅霁问这种话。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和赤翎的徐总有个合同要谈,我好累。”宋言乐埋在他身上撒娇,她这段时间为了这个合同付出了不少心血,可能真的有点忽略张沅霁了。
张沅霁心头本来就难过,听到这句话误以为宋言乐在说他无理取闹:“又是应酬,你这个月有多久没再愉愉睡着之前回来了?工作比家人重要吗?”
工作比家人重要吗?
这句话他这段时间听了无数遍,脱口而出他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沉默了下来。
宋言乐顺着他的脊背:“当然不是,你和愉愉都是最重要的。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
她的本意是担心张沅霁,但这句话对当时的张沅霁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也觉得我做得不好吗?这么难受就离婚啊!大家都能解脱!”他吼道。
宋言乐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不觉得离婚是可以随便拿来吵架的。
张沅霁推开她探过来的手:“我知道,我很累。”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宋言乐道。
手串放在兜里,一整晚都没有拿出来。
宋言乐本人一直是天之骄女的存在,她样貌才华出众,身份尊贵,亲情、友情、爱情哪一项不是顺风顺水、手到擒来。
第一次和张沅霁吵架后,她失眠了一整夜。
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张沅霁搬去二楼的客房睡了。
过了好几天,宋言乐才知道那天宋听愉发烧了,张沅霁的心情才那么差。
没过多久,张沅霁的爷爷突发心梗住院了,老人家在国外只想就想见见下辈。
张沅霁两头跑,身心俱疲,没过多久,两人再次爆发争吵。
那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
张沅霁买了m国的机票,下午走。
爷爷病情不太好,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实现早上答应宋听愉放学去打网球的诺言,打宋言乐的电话她也不接。
张沅霁带着行李开车到宋氏楼下,恰好看到宋言乐和几个人一起出来,其中不乏有omega。
看到张沅霁的车,宋言乐有些意外,和随行的几人说了一声,朝张沅霁的副驾走去。
一上车,张沅霁阴沉的脸色让宋言乐笑容收敛了几分。
宋言乐:“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m国一趟,下午的机票,愉愉想去打网球很久了,你有空陪她去一下。”张沅霁的声线毫无变化,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穿着职业装有说有笑的员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今天下午没有时间,让姜姨或者邱欣去一趟吧。”宋言乐道。
“愉愉她只想我们俩陪。”张沅霁终于转过头去看她了。
宋言乐和他对视了几秒,败下阵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把下午宋听愉放学后的时间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