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予浑身发冷,已经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是我,云观是、云观。” “那怎么了?难道今天不是你过来和我谈这件事情?那你就代表你们整个公司不是吗?” 祝南予哑口无言,霍云逍的嘴现在进化得太厉害了点,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毫无底气的话。 “云逍,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很了解我?”霍云逍冷笑,声音听起来嘲讽极了,“万一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他如愿以偿地在祝南予脸上看到了惊恐。 “你敢打这个赌吗?” 祝南予不敢,如果今天聊的是两个人的私事,他会不假思索立刻下车,但是不是。 霍云逍话说至此,他不会听不懂弦外之音,呼出一口气,眼睛用力闭了一下又睁开。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霍云逍嘴角勾起得逞一般的弧度,他解开摆弄半天的领带,伸手探到祝南予颈后——祝南予竟然因为他的碰触而发抖。 大概想要躲开他,可是身后避无可避,只能被迫保持姿势。 指腹摩挲脆弱的血管,祝南予不由自主地战栗。 霍云逍的声音又近又远。 “想得到投资的话——想想怎么取悦我呢? 第5章 取悦? 这两个字从霍云逍嘴里说出来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他仍然注视着祝南予,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恶劣。 祝南予一时没办法接受霍云逍这么大的转变,但是眼下他不能把时间用来消化这件事,他需要快点做出行动。 ......取悦霍云逍。 所以他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木头。” 见他错愕,霍云逍嫌弃地收回手,重新闭目。 与此同时,将腿又张开一些,似乎只是在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看在思维混乱的祝南予眼里却带上其他含义。 是那个意思的取悦吗? 祝南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霍云逍怨恨他说谎,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对吗? 他不能让这次合作以失败告终。 做吧,祝南予。 你们现在不是哥哥弟弟,都是成年人,为了工作,为了投资,那样......不是不可以。 他在心里鼓励自己,伸出去的手却抖得厉害。 他坐过去一点,把手搭在霍云逍腰带上。 前面的司机什么都不会知道,如果可以让霍云逍高兴,那这些也都没什么。 他可以。 祝南予笨拙地去解皮带扣,他低着头,没有察觉霍云逍在昏暗车厢里猛然睁开的眼睛,盯着他的头顶,比刚刚的他还要震惊。 就在他费力解开皮带,俯下身准备继续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下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卡住——他被霍云逍按在座椅靠背上,霍云逍逼近他,像是已经怒火中烧却拼命压制的雄狮。 祝南予被他的眼神吓到,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如今霍云逍身上上位者姿态太重,他这一晚面对霍云逍都是胆怯又谨慎的状态。 感觉面前人快要发火,他下意识想要和小时候一样哄哄,微微发抖的手握住霍云逍的手腕。 “云逍......” 这一声似乎拉回了霍云逍的理智,眼里瞬间暗淡,恢复一片沉静的冷漠。 “哥。” 他叫出久违的称呼,祝南予心头一酸,眼眶有些泛红。 “你要做什么呢?” 祝南予说不出,只是沉默地摇头。 霍云逍松开他,笑得嘲讽,祝南予却觉得这次好像不是在嘲讽他。 “你想到的取悦我的方式——就是给我口对吗?” 祝南予一句话也说不出,霍云逍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疲惫地闭上眼。 其实他只是想要祝南予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他而已,哪怕只是一句——“云逍,我不是故意不去见你的。” 但是祝南予什么也没说,却选择了这种方式。 祝南予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车门落锁,霍云逍降下挡板。 “开车。” “好的霍总。” 银色迈巴赫驶进夜色,这不是霍云逍最贵的车,但是这张车牌足够路上所有其他车纷纷让路。 ?祝南予瞬间慌了,他扶着前面驾驶位车背,透过风挡玻璃向外面看,这是和他回家方向相反的路。 “云逍?” 大概是考虑到祝南予有跳车的可能,司机越开越快,并且上了安全锁,从里面无法打开车门。 祝南予不明所以,霍云逍闭着眼睛也不理会他。 “云逍?你要带我去哪?” “我......我可以自己回家。” “你要做什么?你让司机停车!” 任谁突然在这种情况下被锁在车里并且带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都会害怕,哪怕对面是霍云逍。 “啧,真吵,闭嘴。” “......云逍你......” “说了闭嘴,如果你不想把刚才的事做下去的话。” 祝南予脖子一缩,老实了,反正霍云逍应该不会害他。 “把我皮带扣好。” “......” 霍云逍冷冰冰地吩咐,祝南予喉头一哽,后知后觉地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尴尬。 他真是糊涂,只有他觉得给叫了几年并且现在也仍然觉得是弟弟的人做那种事很奇怪吗? 反过来,霍云逍就不觉得奇怪?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 他安静下来,帮霍云逍整理好皮带,随后重新坐回上车时的那个角落,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知道霍云逍要带他去哪里,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忤逆财神爷比较好。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南安府”。 整个望海市房价最贵的别墅区。 他就知道以前霍云逍住在和他一样的“云滨湾”只是因为离学校更近。 车门解锁,霍云逍给他丢下两个字——下车。 祝南予注视着眼前陌生的别墅,说是小型城堡都不为过。 这是霍云逍的家。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司机把车开走,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霍云逍没有废话,指纹解锁,祝南予只好跟上。 进门、脱衣服、换鞋。 祝南予心中疑惑,却都照做。 拖鞋刚好尺码合适,霍云逍的脚怎么看也不像和他一个尺码的。 他又小心地问了一遍,“为什么带我来你家啊?谈工作吗?” 霍云逍有些无语地看他一眼,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祝南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我回家不谈工作。” “我自己住。”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 那不谈工作带我回家干什么? 祝南予始终跟着霍云逍,等他告诉自己原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