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靠着墙面,一步一步摸索着,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纰漏。油画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但如果因此而忽略了其他,布置者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是什么~我戳!好有弹性...这个又是?哇哦,打开了!”
...这幅画旁边的墙壁上有块长方形的痕迹,颜色很浅淡,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某个物品长期遮挡住了此处,以至于这块墙面和周围有了色差。油画被移动了位置。把画框归位后,或许能触发什么?
“试管、量杯、废纸、废纸、还是废纸,奇了怪了就没点别的吗?咦,这个是...闻着好香!!”
没动静?工藤新一略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难道除了将油画归位,还需要别的条件...嗯?肉眼不易察觉,摸上去的触感倒是明显——复古的实木画框侧面藏着几个深浅不一的凸起,轻轻一摁,就会凹出一个个小坑。机械机关?应该要遵循一定的顺序摁下,或者摁出特定的图案才能打开,或许房间里会有提示?
“哇靠,超难吃!这厨师得是从小目睹满门被杀满怀怨气历经千辛万苦长大找到杀父仇人结果想打不能打想杀不能杀只好开辟新的复仇道路使出歹毒的厨艺用歹毒的原料做出的歹毒糕点吧!yue!”
“......”
一声接一声的干呕声里,由于思绪接连被打断,一时间槽点太多竟不知道从哪开头于是放弃的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忽略了某个被苦得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使劲往嘴巴里扇风的家伙。转而再次打量起这间密室。
如黑羽之前所说的,他们在一楼厨房和客厅的夹角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入口连接着一条蜿蜒向下的狭窄楼梯,楼梯是铁质的,有几段扶手像是被火烧灼过。台阶一级接一级地向下,延伸至未知的方向...而在黑暗的尽头,一扇半掩着的全钢保险门后,是一间三四个客厅大小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墙面粉刷成银灰色,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装饰油画,图案从托马内克的《火舞》、艾瓦佐夫斯基的《黑海》到肯o基的烤鸡翅全家桶不等,跨度大得让人根本琢磨不清主人的品味。
整块镶嵌的大理石地板上,每隔十来步就放置着一个实验台。体征监测仪歪倒在地,标本瓶、托盘、没旋紧的药瓶丢得到处都是,无影顶灯的光芒投落下来,柔和、明亮,透着熟悉的安静气息。
“......”
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最后落在实验室正中那唯一的巨大容器上。
那是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封闭容器,盛满了淡蓝色的液体。顶上数百条管道如同血管般延伸出去,像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连到天花板。
如果可以...真不想接近这玩意。但解开画框机关的线索有可能就埋藏在其中......侦探瞥了眼从味觉打击中恢复后,又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欢快得仿佛是来郊游的黑羽快斗,很是无奈地下定了决心,靠近了容器。
…………
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