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爽快地接下任务,孤身一人前去与星浆体见面,少女对成为天元的容器充满了殉道者式的向往,很难说此事究竟是对是错,或许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根本上无法用对错去衡量的。
总之他闯了进来,同样孤身一人,没带任何任务对象。
不是说他任务失败了或是怎样,拜托,你见过王子在最终决战的时候带上没有战斗力的别人吗,别傻了,还不如他自己上呢。
天元看起来十分温和地抬起头,假装看不见四周的尘埃和门上破了的打动,他说:“欢迎,五条君,我与他正相谈甚欢呢。”
呸,谁和你相谈甚欢啊你这个邪恶的四眼,就是欺负大哥口不能言。
他甚至对跟在五条悟身后的人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解除警报,都先下去就好。
“是吗?”五条悟说,“谈也谈了,看也看了,能不能麻烦将我的未婚妻还给我呢?”
他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完全不像实际上那样在意似的。
天元说:“五条君,你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他指了指小木人:“作为你的长辈,我也同样如此,但是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能和这样的生物成婚,至少不应当以这样的形态。”
“关你什么事,”五条悟说,“不会你也喜欢和他们一样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吧?”
他特意加重了对「私事」两个字的读音,面上露出讥讽,配合灰头土脸甚至血块凝结的面颊,有点儿像受到攻击的炸毛猫咪。
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夏油杰叛逃,又是他在高专吃瘪,又是与天与暴君一战,这年轻的、惯于一往无前的年轻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来了。
“别紧张,”天元说,他刚刚在这里发表了一通惊世演讲无人搭理,现在终于来了个会发声的能陪他了,“这可不是什么正式谈话,要不要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这里可有很多关于恋爱结婚的经验可以供你参考。”
喂,怎么变成家长里短频道了啊!
五条悟说:“好啊。”
他盯着天元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走过去在天元面前坐下来,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你怎么也答应了喂!
全场只有琴酒和红方系统地铁老人看手机,他们两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家伙看着这两个在咒术界十分有影响力的老青两代这么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喂,五条悟你身上的血迹还没干吧,能不能先擦一下啊。
还有人记得吗?还有人记得他躺在桌子上吗?
哈喽?有人在吗?
没有人,没有人注意到他。
大哥安详地闭上了眼。
第70章
世界上不能理解的事情很多, 虽然琴酒遇到的格外多。
大哥作为被迫害的前辈,早就对风浪平静无波,呵呵, 不就是天元和五条悟欺负他口不能言自顾自讨论怎么追求别人吗, 你个天元老贼,为了和五条悟拉近距离居然玩这一套,要不要脸啊你!
而且天元根本是在纯忽悠人吧!
在天元神秘莫测的、在琴酒看来不怀好意的笑容和默许之下,他被五条悟带回了宿舍, 五条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还给他用纸巾盒和纱布做了个公主床,美其名曰「公主就要睡在相配的地方」。
来人啊五条悟疯啦, 他玩过家家魔怔啦!
然而这其实还不算疯,更疯的事情在后头。
在一个平静无风、岁月静好的午后被五条悟带出宿舍的琴酒被端正放在咒术高专操场的座椅上,面前是绿茵茵的操场,上面是蓝澄澄的天空。
对不起,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作者是一个绝望的文盲罢了。
一直走在时尚前线自信放光芒的五条悟摘下墨镜, 三百六十度回旋, 抬手踢腿弯腰扭胯, 做了一套花哨的第八套咒术体操,动作堪称咒术最强, 标准第一。
他的动作配上carry全场的表情令琴酒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不再年轻还是五条悟太特立独行。
看过那本著名的漫画吗,《我是一条特立独行的猫》,作者不会是照着五条悟画的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