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事情早就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了,被囚禁了二十几年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被挽回。
不知不觉已经找完了最后一间房间,依旧没有人。
洛西亚,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带她走。在韩国收到这句消息时有多振愤,现在就有多无奈。
后脑勺的伤口像滚烫的烙铁,硬生生地嵌入颅骨深处,死死的压住了她思考的通路。
她发疯般的清空了弹夹,可恶,她要死再强大点就好了。
正当她不知所措施时,惊雷忽然在她脑中炸开,还有一间密室。
于是,她冒冒失失地又给手木仓装满弹夹。
最后迟疑望了一眼别在自己腰间的短剑,还是将它取了下来,备用弹夹取而代之。
踉踉跄跄找到了密室入口,没有一刻的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焦躁的心情得以缓解,洛西亚惊喜的喊, 克里丝!
门突然被打开,强光而至,贝尔摩德强光被刺痛的瞬间看清了来人,下意识的吼道,不要过来,阿洛。
洛西亚的表情从开心变成疑惑,后肩的刺痛突然而至,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是一阵天眩地转,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就整个人直接面朝地摔了下。
阿洛!贝尔摩德的吼声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意。拼命地挣扎,却被绳子绑的死死地。
黑见祈安从门后走了出来,将地板上掉的枪踢到一边去。蹲下身,拔了洛西亚后肩上的针管。
洛西亚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黑见祈安嘴角挂着微笑,现在你还能感觉到痛,待会就不痛了。因为待会就要死了,死人怎么会有痛觉。
贝尔摩德心碎欲裂,恨不发狂,地望着地上痉挛的人,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悲愤地尖叫。
她已然不能保持理智,怒火和哀痛烧得她眼眸通红,嗓音浸满了狠厉的恨意,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当然是让她死的药。黑见祈安还在专注的看着洛西亚的尸体。似不罢休般,用匕首搅弄几下洛西亚的肩膀。
刺眼的红从血肉模糊的伤口溢出,像断了线的珠子,连成线,渗透到密室的石板缝里,濡湿了洛西亚的夹克。
这种程度的痛,是个人都该有反应了吧,但洛西亚的确实是一动不动,确认了地上的人确实是没有了任何动静后,黑见祈安才站了起来。男人高大的阴影遮住了贝尔摩德死灰般的脸庞。
贝尔摩德突然开始发狂的疯笑,笑得呕吐,发丝散落,声音却破碎如碎玉落盘,你以为她死了我会独活吗?
黑见祈安一步步朝贝尔摩德走近,下一秒就要碰到贝尔摩德,却脚裸一痛,被某种力量一拉,直接囫囵地摔在了地板上。
男人凄厉的尖叫声贯穿整个密室。
洛西亚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背佝偻得有些可笑,对上贝尔摩德的泪眸,将带着一抹红的短剑展示给女人看。
她刚刚只不过是在装死罢了。
原本别在腰间的短剑,在进来密室前被洛西亚取下,藏在了后背和夹克之间。黑见祈安根本就没有发现。
黑见祈安回神之际,脚裸的疼痛贯穿全身,即使刚刚从他手中掉落的武器就近在咫尺,也要像蛆一样爬行才能够得到。
三下五除二的给贝尔摩德松了绑,望见女人花容失色面孔后也顾不上身上难闻的血腥味,她心疼地将贝尔摩德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余光瞥见男人的手即将摸到木仓,洛西亚一脚将地板上的木仓踢飞了。
洛西亚!男人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洛西亚下意识地将贝尔摩德护在身后,察觉到自己的手被女人紧紧拽住,她安慰道,我刚刚割断了他的脚筋。
男人大吼,不可能,我明明给你注射了□□,亨廷顿舞蹈症。
洛西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谁告诉你的我有亨廷顿舞蹈症
并不想洛西亚解释的过多,贝尔摩德直截了当出言,好了,阿洛,我们该走了。
贝尔摩德的掌心全是洛西亚的血,粘稠、温热。后肩那处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处的布料,已经被血液浸透,凝成硬壳。
后脑的区域更是,汗水、血水、灰尘混合着,滑落衣领处。
被打断了也不恼,洛西亚依言,挽住贝尔摩德的腰走出密室。
好多个月后
黑衣组织的新闻轰动了全世界,即使距离组织被剿灭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但现在的新闻依旧在天天播报新的进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