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污蔑我是拐卖?我只是在追寻缪斯的路上发现了意外之喜!”马斯提克的逻辑一向只有他自己理解,不过也没几个人企图理解这位知名瘾君子,兴奋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他是谁,难道是我那位新缪斯的孩子?那母亲很有可能是位漂亮的亚洲美人,不然很难有这么浓黑的发色……”
明石龙吾微不可见地冷笑了声。他好像知道那个被马斯提克盯上的倒霉蛋是哪位了——那位金头发的fbi,塞科·埃雷拉诺,这可真是遥远的池鱼之灾。
“不管你打算去哪里找你的缪斯,总之,别把主意打到我家孩子身上!”他扮演好一个合格而警惕的监护人,正因为马斯提克神叨叨的举动而迟疑,扔下警告后匆匆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后院,背影慌乱而紧张。
明石龙吾把角色扮演维持到了坐进道奇的驾驶座,被他放到副驾驶的池青已经一路上在手机上忙活了:“提醒一下,塞科的联络方式在集那里,我帮你问了。juke的那次骚乱里你也看到他了,估计他就是设局的人。”虽然讨厌fbi,帮忙的时候还是很负责……人果然是矛盾的化身。
最麻烦的是,如果塞科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fbi与大选都会乱起来——这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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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堆人惦记着的塞科可没他们那么闲。作为临时负责人的工作本来就多,而这次被路过的兔子踩坏了陷阱,他还得调查的同时重建一个。如果候选人不小心死在他负责的时期里,需要为这条命付出代价的可不止他一个,推荐人弗朗索瓦也得倒霉——这就是为什么,他今晚加班一口气加到了十一点。
纽约的春夜寒冷得令人畏惧,离一场雪恐怕只差一阵雨,金发青年走在回临时公寓的路上,脑子里却依然思索着公务相关。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顶着fbi的身份来帮这个忙呢?他本来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公民。就算养母是fbi又怎样,没有人规定fbi是一项继承性的职业,他大可以彻底断掉与过去的联系重新开始人生。就像与童年时的孤儿院伙伴一样,走出这个门后就是再也无法相见……但不放过他的是上帝吧?
上上回企图辞职,结果被高层扣押了一年的文件,上回好不容易辞职成功,结果散个心的同时被卷进一起里约热内卢的爆炸案,这次又被朋友拉出来帮忙……塞科叹了口气,与fbi纠缠不清的人生什么的,能让人直接灰暗了两个度啊。
共和党的乔治·格兰特,民主党的威廉·约翰逊,将会影响未来局势的候选人们,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而塞科也很清楚,他们及他们背后的家族,还有那些支持者们,谁都不曾干干净净。诬陷,伪造,贿赂,勾连,都是这些长袖善舞者们惯用的技俩,多少年来他们都靠这一套在上流社会里如鱼得水,连子女也不过是家族的货物。
这就是众「神」脚下的美国,权力和金钱的腐臭使人窒息。而为了大局的稳定,他还不得不担任他们狗一样的保卫者……
在他分神的刹那,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浮现。
“谁!”来不及反应,头颅被不可撼动的死力砸向巷墙,企图反击的手被利落地反折,脖颈间多出一截利刃,偷袭的加成下,他竟然在这个人的手里走不过一个回合——而且根据攥住他手腕的感知大小,这竟然可能是个女人!
他等待着这个挟持者的反应,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就还有得谈——结果对方首先狠狠地扯住了他的头发。塞科不由得在茫然中闷哼一声,疼是疼,但更多的是疑惑,上一个这么揪他头发的人还是里约热内卢的那位热心市民宿海集。
“我问,你答,我只需要yes或no。”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沙哑得融进了夜风,“第一个问题,克里斯汀号上,后来有人支援你?”其实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连她这种人都能靠运气活下来,那个演技精湛的少年或许还有接应……虽然年纪不一样,但这张脸就足以让她的警惕心点满。
一遍遍地回忆,魅影直觉得出那个少年和松雪幽或许有关,而沾上厄科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
“克里斯汀号……去年八月的船难?!”她是谁,那次船难的幸存者?而船难的背后隐藏着阴谋?塞科作为侦探的那部分脑子自发地活跃起来,而fbi的那部分训练督促他闭上嘴,不要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过度追问。为了小命着想。
他好不容易才从火场里活下来,代价甚至是蒲地大叔的命,怎么能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掉?
“我只需要yes或no——第二个问题。”魅影干脆地折断了他的手腕,手下人的后颈就在眼前,这个人的配枪已经被她卸下来丢到一边,只要她想,杀人就是一瞬间的事,“厄科和你有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