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柳修明看着琴酒露出了难得的严肃的表情。
琴酒:......
谜语人滚出哥谭!
琴酒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境,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类神秘主义者说的拐弯抹角的话,要是波本或者贝尔摩德敢这么和他说话,他会请他们吃枪子——不过贝尔摩德好像是boss的女儿来着?
不,就算是boss的女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
可是朝boss的女儿开枪的行为会不会被boss当做是背叛组织的行为?
...还是算了吧。
——既然放过了boss的女儿,那boss的至交好友呢?
琴酒内心挣扎了十五秒,最终决定对boss的女儿以及boss的好友都网开一面,然后又花了三秒思考了一番。
柳修明的意思无非是在给养子制造绊子让他在短时间内无法达成目的和金蝉脱壳之间二选一,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可以瞒得过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既然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那么两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会相互碰撞,这是红与黑皆竭尽全力的扩张会带来的必然。
“很难选择啊,果然,”,柳修明把琴酒的沉默也当做是首鼠两端的表现,毕竟他自己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到失眠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早知道什么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却始终踌躇着,觉得事情也许还会有什么转机——我说完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其实我对治疗失眠挺有一套的。”
柳修明似乎是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说的等价交换,转过身来和琴酒面对面,琴酒心中因为柳修明的突然逼近而警铃大作。
可柳修明只是将双手手指附到他的面部,无比自然地轻轻按揉,从太阳穴附近慢慢转到后颈和发际交界处,再沿上转回头顶。
他的动作熟稔,好像在此之前就有反复练习直到能够完美施展,因为距离贴的很近,琴酒逐渐闻到了他身上发散出的植物皂粉的味道。
琴酒感觉自己又有点困了,事情不该变成这样,依照惯例,在休息一段时间后他必然会像新生儿那样褪去所有疲惫,哪怕是在仅仅休息一刻钟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他头颈部的要害都被握在一个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手中,他身上仅有一把十厘米长的匕首还绑在小腿上不弯腰就无法够到的地方,而他竟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感到了困意。
开什么玩笑。
犯下这种错误是要浸水牢的。
柳修明却因琴酒逐渐变得越发迷离的眼神而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并在琴酒睡着之后给他盖上了自己的黑大衣。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熬到天亮呢?
柳修明看了看桌上的手稿和《福尔摩斯探案集》,这些纸制品会制造不必要的噪音,于是他终于开始欣赏起一直被他忽略的黑白默片。
现在电视上放的是《淘金记》,这部电影他看过至少八遍,在查理在小木屋里乱转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将要把自己的皮靴煮了吃了。
早上六点五十分。
赤井秀一用柳修明夹在信纸中寄去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柳修明上半身穿着衬衫和马甲,皱着眉看着黑白默片,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琴酒则枕在他的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琴酒在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时就醒了过来,然后就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在那只手上闻到了有点熟悉的皂粉的味道。
那只手慢慢地从他眼睛上挪开,让光线以一个较为缓和的方式进入他的眼睛。
“老师,”,赤井秀一向柳修明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琴酒露出抱歉的笑,“对不起啊前辈,打搅你休息了。”
琴酒脸色本来就不太好,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是黑的发沉,他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的诸星大,而且初次见面就让他看到了自己枕在柳修明腿上睡着的一幕。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