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老师,”,赤井秀一看了看柳修明的脸色,非常明智的没有选择再问下去。
柳修明:“等等,再给我支烟。”
而在柳修明意识中已经睡着的琴酒其实根本没有睡,柳修明离开的前一分钟他在思考柳修明为什么改变了主意,老东西又不是不行,当时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老东西的那玩意蹭到了他的小腿,而且体积还不小,一瞬间就让他产生了提前准备挺明智的这种崩人设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想通,试着去理解变态的思维这一做法本身就很不合理。
于是他趁柳修明不在的时间里把他的房间翻了一遍,连墙纸都撕开看了看,又很快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
正如柳修明所说,他的房间真的什么有用的资料都没有留下。
除了这个。
琴酒带着透明塑料手套的手上拿着一个明显和房间画风格格不入的鼓囊囊的信。
就是柳修明被扣押的行李中和那叠书放在一起的那一个,邮票是一只红眼睛的乌鸦。
琴酒摸了摸,感觉里面应该是一类纸质物,但比信纸要厚重不少。
他确认了封住信封口的只是一般胶水,然后倒了半杯水,将信封封口放在热气上烫了一会,之后用藏在浴衣里的刀片飞快撬开了封口,一叠纸从里面掉落出来。
是照片。
起码有三十多张,都是他的照片,从他刚进入组织那年一直拍到今年,后面还非常贴心地用签字笔写了日期,好像生怕忘了是哪一年拍得一样。
琴酒:...
会以为老变态真的会藏什么有价值东西的我真是疯了。
他黑着脸将照片装回去,再度把信密封好放回原来的位置,把手套用刀片绞碎和刀片一起丢进马桶里冲掉。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躺在那张放了自己玩偶的床上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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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黑雁(新年番外)
“新年礼物?”
“嗯,这个领带上绣的是加拿大黑雁,是对配偶一心一意的绝世好雁哦!”,柳修明展示了盒子中的两条领带,都是黑色的,上面有青色的大雁的纹样。
“没被它们揍过的人都觉得它们可爱,”,琴酒嗤笑着拿起一条领带摸了摸,用得料子很好,绣工也不错,可以看出柳修明费了不少心思。
柳修明眨了眨眼睛,那双浅灰色的眼瞳里闪着迷茫的光:“其实,我曾在温哥华住过,所以我很怕加拿大黑雁,它们真的很凶。当我一次看到这种动物时,我觉得它们美丽又优雅,我想走近一点观察,但是它们却冲我发出‘嘶—嘶—’的叫声,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然后,它们又扑过来,对我...额...对我动手动脚——”
琴酒侧着脸饶有兴致地听着柳修明讲他的囧事,听到这里发出一阵嘲讽的笑。
“它们居然用翅膀扇我,用嘴拧我,还叼来带棱角的石块和贝壳丢到我头上,”,柳修明露出非常委屈的神情,“我明明没有想要伤害它们的意思。”
“然后呢,”,琴酒问。
“我跑了,跑得很快,但是它们还追过来,铺天盖地的一大片,像是跟随我移动的一块黑色的幕布,我摔了一跤,弄断了别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墨汁溅了出来,又弄脏了我的西装,可是它们依旧没有放过我,它们用带蹼的黑色的脚踩我的手我的背,我吓得不行,等意识到的时候,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也许是出于本能,要知道我当时真的,真的,没有想哭,”,柳修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仿佛是心有余悸。
“丢人,”,琴酒评价道。
“它们的羽毛一点也不柔软,喙又尖又硬,还扯掉了我最喜欢的领带!”,柳修明试图为自己辩解,“而且我当时还不到二十岁,都算不上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琴酒盯着柳修明的脸,现在他看上去也很年轻,是二十小几的样子。
很难相信这张脸上挂着眼泪的模样。
“哭,”,琴酒扯了扯柳修明的领带。
“什么?”,柳修明的目光停留在琴酒揪住自己领带的左手上。
琴酒很不耐烦地把柳修明的领带拧地皱巴巴:“这条领带你喜不喜欢?”
“...我,还挺喜欢的,你别再拧它了,甜心。”
琴酒伸手熟练地把柳修明的领带解了下来,柳修明很委屈地看着他:“甜心,我都五十多岁了,再哭的话不是很没面子?”
琴酒把柳修明的领带缠在右手腕,左手放进衣兜里,又觉得用枪小题大做了,干脆把桌上那把开礼盒包装的刻刀拿了起来。
“等等,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找个眼药水,”,柳修明很快地说。
“不用了,”,琴酒把柳修明的领带团了团塞进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