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仔细看了看柳修明交给他的笔芯,笔芯的中端雕着“castile”,有雕花的自动笔芯显然不适合书写,只能做观赏品使用,更何况上面雕的还是“卡斯提尔”,这种笔芯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琴酒又观察了一下柳修明从门锁中取出的笔芯,只是普通的自动笔芯而已。
原来如此,笔芯碎掉之后一般人只会把上面的花纹当做裂纹,而不会联想到特制笔芯上,他勾起一个残酷的笑,看来是又有老鼠闻着味道摸过来了。
柳修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内的陈设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床上还是放着那个大号的玩偶,床头贴着一圈照片。
柳修明径直走到床边双手抱住了床上的玩偶开始检查。
琴酒看他熟稔地把那个银发绿眼的玩偶抱在怀里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之前将柳修明的房间彻底检查过一遍,连墙纸都撕开看了看,却单单放过了那个大号毛绒玩偶,明明它才是整个房间内最可疑的东西。
他的确疏忽大意了,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老东西不会在以他为原型制作的玩偶内藏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柳修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听到了电流声。他的脸瞬间黑了,但也只能忍痛将玩偶的接线拆开,将手探进去摸了摸,很快摸出一个黑色的□□。
柳修明一把捏碎了它,骂道:“混账东西!一个两个都对我的收藏品这么感兴趣,他们是变态吗?!”
听到柳修明骂别人变态,琴酒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违和感,好像是听到了伊凡诺夫在骂别人暴君一样。
“也许还有别的窃听器,”,琴酒对柳修明说。
然后柳修明站起来去看床头贴的照片,幸好潜入这里的家伙没有对他精心剪裁下来的照片下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容易损坏,那家伙不敢轻易动它。
但是墙纸就不一样了。
“墙纸有被撕开的痕迹,”,柳修明眯着眼摸上两块墙纸的接缝,感受到手指上有些粘黏,应该是未干的胶水。
撕开过墙纸的琴酒毫无愧疚感地点点头,开始检查房间的其他地方,他摸过书桌上的书籍、台灯,最后在地毯上找到了一根黑色长发。
琴酒冷着脸将黑色的发丝拉直。
“不是我的,我的头发没有这么长,”,柳修明说。
“黑麦威士忌!”,琴酒露出危险的笑容,身上的杀气迸发开来。
柳修明有些惊讶:“甜心,你记得每一个人的头发是什么样的?”
“不,但我感觉到他了,”,琴酒眯着眼把手里的黑色长发攥在手心。
柳修明听了马上从自己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塞到琴酒手里,非常严肃地注视着他说:“甜心,那你也感受一下我。”
神经病!
琴酒手指握得泛白,他被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我只对卧底和叛徒的味道特别敏感。”
说完他发现柳修明眼睛一亮,顿时感觉如鲠在喉。
“...您别闹了,”,琴酒有些艰涩地说。
“嗯,但是就算这根头发是诸星的,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叛徒,”,柳修明开始分析,“诸星做事非常谨慎,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他。”
“您不能因为他是您养子的哥哥就包庇他,”,琴酒平淡地说。
“我只是在考虑另一种可能性罢了,我对我的孩子会比较宽容,但是这种情绪不会映射到他们的亲人身上,”,柳修明以一种随意的态度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后带他去毒气室谈谈。”
琴酒点点头:“这个房子已经不安全了。”
“炸了吧,”,柳修明说。
琴酒很快从房间里拿了足以炸掉整栋公寓的遥控炸/药,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重要物品放到保时捷356a的后备箱里,柳修明拿了笔记本电脑、一些书籍、照片还有特大号的q版毛绒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