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明沉默了。
“在想你是不是把我惯坏了?”,琴酒双腿交叠靠在椅背。
“不,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我还以为...”
“以为我还是喜欢毛绒兔子和睡前故事的小鬼?”,琴酒接道。
“有点...不过你别和老电影里那些演员学,下次不要用鞋子划火柴了,甜心,虽然看上去蛮酷的,可是能用鞋底划燃的火柴燃点特别低,放在身上很危险,我看你现在用得火柴好像是白磷的,不光燃点低还有毒,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你一定要吸的话还是用打火机吧,”,柳修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放在桌面上划到琴酒手边,“我的送你。”
“法国的都彭,你还真是个老古董,”,虽然这么说琴酒的嘴角却微微地扬起,把银色的打火机握在手中把玩。
雕着繁复花纹的打火机握在手中的手感特别好,掀开机盖时会“叮”的声响,火焰冒出的声音也比一般的打火机雅逸,而且会把自己的打火机送给自己,也就代表柳修明对他另一面的接受度良好,自己也不用在他面前扮演乖小孩了。
琴酒对柳修明送的打火机,还有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你自己玩吧,我回书房了,”,看琴酒心情不错的样子,柳修明站起身来。
“真的在忙?”,琴酒用力合上机盖,稀有金属碰撞发出“锵”的声响。
“嗯,一个月后有几个内阁大臣要换代了不是么,”,柳修明说。既然他的甜心已经看穿了他的本质,这种时候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哼,这个国家完了,”,琴酒听完嗤笑着评价说。资本家已经可以插手联邦政府的官员选拔,真是腐败到了极致。
“不用担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政治上的事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柳修明说完发现琴酒的脸色变冷了,迟疑着说,“还是说你想离开美国到别的地方生活?”
“你要我走?”,琴酒的神情透露出一丝丝危险。
“我会非常想你,过一段时间就会去见你一面,”,柳修明硬着头皮说。
琴酒盯着柳修明,把他盯到坐立不安的程度,才缓缓开口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你想留下来?”,柳修明皱眉,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完全没有先例,美国的普通家庭,就算是亲生的孩子也会在成年后离开他们的父母,何况阵只是他的养子,虽然他的确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看不到他就会寝食难安的程度,可要是把他带在身边,还是以共犯的身份,他会遭遇什么?枪击?刺杀?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阵只是个普通人。
“不可以?”,琴酒反问。
柳修明因为琴酒理直气壮的语气不自然地停顿了两秒,然后说道:“这个问题过一段时间再谈。”
琴酒站起身来逼近柳修明的面颊:“过段时间?怎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就想一个月后偷偷溜走?”
“甜心,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柳修明露出哀伤的神情,“不要逼我。”
接着柳修明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什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心口。
“是你在逼我,”,琴酒举着枪冷冷地说。
柳修明感觉自己的大脑当机了。
“现在我有资格问你要点东西了吗,”,琴酒用枪口在柳修明心房附近用微妙的力道摩挲着。
“你怎么搞来的枪?”,柳修明出声道。
没想到柳修明开口就是问这个,琴酒愣了愣,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假证,和你学的。”
“不要学这种东西啊!”,柳修明放大了音量。
琴酒颇有警告意味地手下用力,柳修明看到黑色的伯/莱/塔的枪口把自己的白衬衫压出了很大了褶皱。
“好吧,你想要什么?”,柳修明无奈地说,他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个养子了,他一直把他的甜心当做会挠人的猫,可他明明是只吃肉的雪豹。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觉得他的甜心非常可爱,就算他的甜心正拿上了膛的枪指着自己,他还是觉得他的动作非常好看。
没救了。
柳修明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为什么不想想你能给我些什么?我觉得现在的气氛非常适合玩你最喜欢和我玩的选择题游戏,”,琴酒冷笑着说。
“钱?地位?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你只要稍花功夫就能轻易得到,”,柳修明皱着眉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