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虽然这么说,安室透脸上还是显出了一点挣扎的迹象,于是他又用力说了一句“这是不一样的。”,来让自己有些动摇的心平定下来。
“有什么不一样?”,柳修明疑惑地说,不过很快他就恍然道,“因为你觉得加入组织不是单纯地拯救你的朋友而已,而且还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对么?”
安室透默不作声,柳修明就当他这种态度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于是说:“我的建议是,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一点你做警/察时不能做的事。”
安室透:“?”
“比如说,把自己的妻子杀死把女儿卖掉的男人,为了钱害死自己的好友的人渣,把炸弹装到列车上的愉悦犯...如果你是警/察的话,就算抓到这些人也只能送他们进监狱吧,你只能看着他们在监狱中一次次因为【表现良好】减刑,然后不到十年就被放出来,再犯下和之前一样的罪行——如果你去查监狱的资料,应该会发现你在警校时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抓住的抢劫杀人犯明年就会被放出来,说不定他出来后还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你们。”
柳修明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如果你是组织的一员的话,就不需要顾忌这些,看到这种人渣直接送他们下地狱就行了,你不觉得日本对于罪犯的刑罚轻得离谱了吗?那是因为日本政界的大人物自己也是【罪犯】,当一名罪犯有了可以篡改法律的权利,他一定会为自己留下后路。真是可怜啊,你的国家就是一棵无花果树,这些肮脏的政客就是靠着这棵大树的汁液养活的蛀虫,他们占据了这棵树并且在上面繁殖后代,你喜欢的无花果树因为这些蛀虫饱受摧残,当你是降谷零时你是看守这棵树的猎犬,你对树上的虫子束手无策,但当你成为【波本】,你就可以是一只啄木鸟,你要知道,组织对于忠心耿耿的成员不会管的很多,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以做很多事,必要时,组织甚至能成为你的保护伞。我想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安室透一言不发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柳修明的手机里传来一阵欢快的歌声,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
“抱歉,接个电话,”,柳修明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柳修明走出房间后,安室透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前停了下来,他没有打算逃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柳修明既然不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那就代表着他早做了准备,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跑。柳修明做事风格让人捉摸不透,可是就他得到的情报,这家伙非常漂亮地完成了所有交到他手中的任务,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
安室透屏住了呼吸,想要听听柳修明要和谁打电话,谈话内容又是不是和他的朋友们有关。
好在柳修明的声音不是很小,他的听力也较一般人的好,仔细去听的话,还是能听清柳修明在说什么的。
柳修明接通电话之后心情明显变得很好,说话的声音也是甜腻腻的。
“甜心~你已经到柏林了吗?”
“你已经把讨厌的老鼠解决掉了?太棒了!你好厉害,我好爱你哦——听说柏林有个很出名的美术馆,你解决掉讨厌的老鼠之后有去参观吗?”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了,我对艺术还是挺感兴趣的,听说那里收藏了希特勒学生时期的油画,我想去看一看。”
...
“工作?没有,我当然没有在工作,我工作时候都是很认真的,不会接电话的。”
“嗯,计划进展非常顺利,波本已经被我说动了!我就说我的计划成功率非常高,快夸夸我!”
“等等!别挂!你先别挂!求求你了,甜心。再和我说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