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人而已,管他是fbi的人还是日本公安的人。” 也许是没想到琴酒会这么回答,另一人默了默,随即轻笑出声,调侃道: “琴酒,你还是老样子啊。” “我的原则是有嫌疑即重惩,既然怀疑目标确定在威士忌三人组中间,为了让那位阁下安心,如有必要,同时牺牲他们三个也不是不行,你应该明白的……贝尔摩德。” 谈话到了这里,诸伏景光终于知道了另外一人的身份。 贝尔摩德在组织中很出名,身为那位大人的心腹,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容貌和能力同样出众,只是对方的主要活动地点,似乎并不在日本。 到现在为止,他听到的都不算什么好消息,诸伏景光的心不禁沉了沉。 听琴酒的意思,若是找不出叛徒,他们三个都不能幸免,等零回来了,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房间内传来开瓶和倒酒的声音,诸伏景光集中精神,正要继续听下去,可另一边的楼梯,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是伏特加回来了。 房内两人也听到了这脚步声,不约而同地停止交谈,静静等待来人出现。 诸伏景光就藏在门边,前方是琴酒和贝尔摩德,后方是伏特加,不管往哪里躲,他都会被撞个正着。 拱形窗外摇曳的梧桐叶又落下了一片,只剩下嶙峋的枝干在寒风中战栗。 …… “大哥,我回来了。” 推开酒窖的大门,伏特加刚进门就看见自家大哥和贝尔摩德站在酒窖中央的桌前,桌上的醒酒器里放着色泽浓郁的葡萄酒,颜色纯正,一看就知道质量极好。 “怎么去了这么久?” 目光淡淡扫过伏特加,琴酒随口问了一句,得到了对方“烟瘾犯了,没忍住多抽了两根”的离谱答案。 琴酒…… 有时候真担心智障会传染,他身边的智障可不少啊。 “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只有一个来借火的男人……” 格外老实地回答着琴酒的问题,伏特加也不清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大哥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却向着房门走了过来。 多年搭档的默契,让伏特加立刻明白了琴酒在想什么。 他依旧站在原地自顾自地说着话,却见大哥的脚步如同某种猫科动物般轻盈矫健,站在酒窖门口环视周围一圈,整层三楼门窗紧闭,一切如常。 即便如此,琴酒还是不放心,视线最终定格在走廊一侧的拱形窗上。 这种砖石结构的西式古典建筑,拱形窗都是落地式的,外头有一道矮矮的白色石栏拦着,有点像是无限缩小过后的阳台,仅能容纳一人站在其上。 厚重的丝绒窗帘一直从天花板垂到地面,琴酒掏出怀中手枪,走到窗前,翻找两边窗帘无果后,看向了窗外。 咔嚓—— 拱形窗被打开,寒风忽地倒灌了进来,吹得窗帘上装饰用的明黄色穗子左右乱晃,房间内的温度也倏然降了下来。 抬手压了压帽檐,等这阵风过去后,琴酒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阳台上。 巴掌大点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头,附近也没有行人路过,整条街沉浸在冬季的萧瑟中,安静得只能听到满地落叶簌簌作响。 “怎么样,没有异样吧?” 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琴酒转过身,自动忽略了这个女人脸上戏谑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回了酒窖。 “我说你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疑心重呢,真不知道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两位大哥大姐已经走远了,原地只留下一个伏特加,他赶紧上去关好拱形窗,屁颠屁颠地跟着回了酒窖。 贝尔摩德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取笑琴酒的机会,直把人逼得都快用眼神杀人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话题,谈起了另一件正事。 “不开玩笑了,我这次会来日本,其实就是为了这次的叛徒事件。” 注意到琴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贝尔摩德勾起唇角,那娇艳欲滴的微笑比红酒还要醉人。 “那位大人猜到以你的性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威士忌三人组的能力突出,那位大人留着还有用,可不能被你全部处理了。我今晚要见一个人,等见到了那个人,说不定就会知道谁是叛徒了。” 听到贝尔摩德的说辞,琴酒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毫不委婉地问道: “怎么,难道组织在警方中有暗线,你要直接询问对方卧底的身份?” 回应琴酒的,是贝尔摩德越发灿烂的笑容和伸出食指抵在唇前的动作。 “这是……秘密。” 冬季的寒风愈发凛冽,长街十里,满地的梧桐叶在风中铺就成一条枯黄色的长毯。 阳台的延伸处下,诸伏景光撑在墙壁边,脚下是就是数十米的高空,嘴唇紧抿,脸上写满了严肃。 第一百六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