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位病人的家属,毕竟每次见到老人时,她都没有穿病服,那就不会是住院的病患。
也是有亲人受伤了在住院吧。
“松田君也是有亲人受伤住院吗?我看你每天都来。”
“不是亲人,是朋友,我们是幼驯染。”
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眼睛弯了弯,唇角扯出一抹轻浅的笑。
老婆婆恍然:“原来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啊。”
“???”松田阵平惊了,不是很能理解老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不得不解释:“我们是纯粹的幼驯染关系,不是恋人。”
“还没告白是吧。”老人露出很懂的笑容。
“……?”
“我们是同性。”松田阵平无力的解释。
“同性间的爱情也值得祝福啊。”
老人看着松田阵平脸上的无语和无可奈何笑了起来。
“没有哪个‘普通’的朋友能够完全放弃自己的私人生活,一直来照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人的,即使是幼驯染也不例外。”
“因为只是朋友。”
“松田君可以问问自己的心,对那个人的感情真的仅仅止步于友情吗?”
松田阵平微微皱眉,迟疑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知道他是……”植物人?
老人微微笑了下:“因为空间有限,医院普通单人病房隔音并不算好。”
“每日的单方面谈话很显然的揭示了他的病情。”
因为大多处于单人病房的病患都是需要静养的,通常很少出现谈话声,松田阵平也就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
毕竟隔音差是相对于走廊上的,在病房里还是基本上不会听见隔壁的声音的。
松田阵平一想到自己的车轱辘灌水话疗很可能被其他路人听到了,就很想去死一死。
社死就在一瞬间.jpg。
“我曾经做了十年的植物人,从三十五岁一觉睡到了四十五岁,我今年五十一岁。”
老人带着平和的笑意开口。
“现在病房里睡着的是我的老伴,他在三年前因为车祸也变成了植物人,好在命还在,总有一天他会像我一样醒来的。” ', '>')('松田阵平微微一怔,心情陡然沉重了起来。
命运于这对夫妻太过于残忍了。
十年的等待,短暂的三年相会,又是无限期的等待。
“他等了我十年,这封信就是在那时候写的,他把那段时间所有想跟我说的话都写在了一封封的信里面,他说他要看着我把这些信都回完。”
“不许浪费。”
说着说着老人带着怀念笑了起来。
“后来他睡着了,我就每天看一封,每天回一封,总想着等我回完他就醒了,或者哪天他等不及我这么磨磨唧唧的,就提前醒过来让我快点回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