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靖东愣住。 苏甜荔非常强势地拽了程愈一把, 直到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所以苏甜荔没有看到,被她护住的程愈,垂着敛眸,笑得温柔。 虽说苏甜荔向何靖东提出了问题,却根本没给何靖东开口回答的机会。 苏甜荔毫不客气地说道:“何工,你和程愈之间,从来也没有任何误会。” “如果你想解开所谓的误会,大约是要下去和程惜解释了。” “因为——” “和你有误会的是程惜!” 何靖东目瞪口呆。 苏甜荔看着何靖东的蠢样儿,忍不住笑了,“怎么了何工,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还想不通吗?” “在故事的最初,不就是你和程惜都想靠着徐阿姨,来实现阶级越层吗?” “可惜以你的条件,徐阿姨无论如何也看不上你,程惜被逼无奈,替代你和徐阿姨谈恋爱。果然啊,只有女孩子最懂女孩子……徐阿姨就这么沦陷在另一个女孩子虚假的温柔体贴之中。” “程惜害怕你栓不住程阿姨,所以她设计了徐阿姨,让徐阿姨怀上你的孩子。” “程惜又害怕栓不住你,所以在徐阿姨怀上你的孩子之前,她要先一步怀上你的孩子……” “也幸好你蠢,一切才按照程惜的想法来。” 说到这儿,苏甜荔看着何靖东愤怒又不服气的样子,笑了,“怎么了何工?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吗?”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都是程惜的算计?” “你敢说你从来都不知道程惜的意图?” “如果你坚持说你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是你蠢。” “如果你一早就知道了,但你没有阻止程惜、甚至还假装不知情的全盘接受……那就是你坏!” “你也别想把责任全都推到程惜身上去,你和程惜根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所以你根本怪不着程惜,因为你和她一样,都是烂透了的人物!” “只是程惜早早遭了报应……” “现在,就轮到你遭报应了!” “当然了,我认为你目前的困境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算计了徐阿姨,那么你也本来就是现在的样子!” “何靖东,我希望你的报应还在路上!”苏甜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何靖东被气够呛。 他瞪视着苏甜荔,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你!!!” “苏甜荔你——” 他面色铁青,指着苏甜荔时,手指颤个不停,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程愈从苏甜荔身后走过来,反手将她护住。 程愈对何靖东说道:“你别指着我爱人,这样很不礼貌。还有,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 何靖东愣愣地看着程愈。 心想这是怎么了? 当他知道程愈是他亲生儿子的时候,他是欢喜的。 所以他认为程愈也应该欣喜若狂。 这代表着血脉的拨乱反正。 也代表着程愈以后再也不是一个“父不详”的野孩子了。 那为什么,程愈这副样子…… 好像是不肯认他? 就因为他欺负虐待过小时候的程愈? 可今天,他不就是为了道歉而来的吗? 何靖东急了,“程愈!” “如果你我之间有误会,大家可以说开来嘛!”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们之间……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下去啊!” “不明不白?”程愈笑了,“何工,刚才我爱人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我认为她说得很对,而且她说的,全都是我想说的……” “但我还是要补充几句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ε?n??????②?5?.?????M?则?为?屾?寨?佔?点 “何工,你跟我、你跟徐阿姨之间的问题……真是因为误会造成的吗?” “当然不是!”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道德和人品所造成的!” “从一开始你就不怀好意,你为了阶级越层,欺骗徐阿姨!” “当你被程惜蒙骗时,你认为徐阿姨背叛了你……” “可我很想问你一句——当时你和徐阿姨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她真的和其他男人怎么样了,那又怎样?” “你怎么有脸逼她嫁给你的?” “啊……想想也对,你欺骗徐阿姨的初衷,就是为了趴在她身上吸血。”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成功人士。” “只不过,偷来的东西始终不属于你。”程愈说道。 何靖东的表情凝固住。 他茫然看着程愈,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样子,“程愈……” 程愈再次打断了何靖东的发言,“何工,如果你是想来深究我的身世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别费这个心思了。” “就算你再找我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答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跟徐阿姨也同样没有关系。” “你也再别说我是你儿子了,如果我是,那我为什么会流落在外?” “我小时候去你家当保姆,你穿着尖头皮肤一脚踹飞我几米远、你逼我跪在地上吃馊了的饭菜、你骂我是表子种的贱种野种……这是为了什么?” 何靖东的脸色瞬间惨白,“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程愈嗤笑,“原来你是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因为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所以我不应该记仇。” “所以我就该白白被你欺负,对吗?” 何靖东急了,“程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愈没理他,继续说道:“好,那我们就来说这几年的事。” “两年前何婉茜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你补偿我了吗何靖东?” “你是不是想说你也确实照顾我了,因为你让我当了你的学徒!” “可是何靖东,把我当成奴隶,就是你对我弥补和照顾?” 何靖东很想解释。 可他张了张嘴, 才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愈说道:“因为你违规操作,害得我从手脚架上摔了下来,那么严重的伤势……何靖东,你是怎么对我的?” “厂子领导都说要救治我,可你却说,我把厂子里的苏制机器给搞坏了!你还说,如果厂子要为我的治疗费负责的话,那我就负责机器损坏的赔偿……” “何靖东,你还是人吗?”程愈又问。 在程愈的复盘下,何靖东整个人摇摇欲坠了。 程愈又问,“所以呢,你今天怎么有脸来找我的啊!” 何靖东的脸,又红得像滴了血。 “小愈,”何靖东哀求道,“人非圣贤,怎会不犯错?我知道自己犯过错误,所以我这不……来找你承认错误了吗?” “打住!”程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