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如此病态的想法,姜窈心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丝丝惊恐,他真的是疯了。
沈昼雪嗤笑一声,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吗?央央有时间我也搞不明白了,究竟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
姜窈忍了忍,终是启唇,无声的说了一句那为什么不就此放手?
苦苦相逼,她遍体鳞伤,他越来越向极端走。
她将每个字都放的很缓,确保他能够识别出自己的意思。
这次轮到沈昼雪摇头了,你是说放你离开吗?央央我觉得连你提出这个想法都难以忍受,毕竟我喜欢你呀,我们继续相互折磨下去吧。
姜窈看着他眼中有些狂热的神色,想起自己初见面时怔愣于他的容颜,白衣胜雪,就连月光也格外钟爱他,月华莹光折射在他的脸上,尽管沾染了一些血污,仍旧如高岭孤寒雪,青天明月悬。
她以为是一朵从枝头掉落的白梅,高洁清冷的让人想要将他放回枝头。
真是极其高明的伪装,什么高岭之花,他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撕开皮囊里面露出浓重的阴影和欲望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地狱恶鬼。
沈昼雪拉起姜窈的手,她身上的温度很凉,在这阴雨里待久了,还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难受。
心中已经动摇了,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鬟,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生病了自己还不是会时时挂心着。
可同时又觉得,她脾性本就不乖顺,若是自己一次次的退让,会不会助长她的气焰,正犹豫时余光中看到了那个丫鬟。
此刻她正用幽恨的目光看着自己,主仆两个,一个比一个心气高,真以为自己拿她们没办法了。
他动摇的心意已经被压下去。
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今日的事端都是引她挑起来的,不仅不思反省,还敢以下犯上,说不定平日里姜窈也没少受到她的影响。
于是霎那间抬起脚踹向橙黄。
人在怒火中烧之时没有法子控制自己的力气,当然他也根本没想着收力。
等看到姜窈快速的挡在那丫鬟面前时,他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姜窈生生的受下了他的全部怒火,这一脚正踹在她的心窝处。
该有预料的,这一关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过去。
她跌坐在橙黄的怀里,湿咸的眼泪比半空中的雨还要厉害,带着不能言说的滋味,滴落的地方只觉得有些痒痒的和热意。
肺腑被挤压的难受,呼不出一口气,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像刀子扎在嗓子里,突然间猛呛出一口瘀血,一摊血迹里有一两个血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