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只, 躲在她的身边…
她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后来, 他们被坏人发现了, 夏珠眼睁睁看着他被拖走,越来越远, 无论她多么努力, 都无法追上他们。
她在原地哭喊, 尖叫。
绝望的情绪换成了残阳如血的背景色, 在一片血海之中,她看到沈以柏倒在地上,肢体扭曲,脸色苍白。
他死了...
天上的星星也寂灭了。
夏珠噩梦吓醒,脸上泪痕四溢,身体一个劲儿地颤抖和哆嗦…
商曜醒了,问她怎么回事。
“没,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
夏珠迟疑了几秒:“不记得了。”
还记得, 只是不能说。
不能说她在梦里还在担忧另一个男人,在她已经对他作出承诺之后。
商曜没有追问,覆身吻住了她,用亲吻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他的手变得不安分, 也变得格外滚烫。
她咬着唇,皱着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痛苦是需要忍耐,快乐同样如此。
她神经绷得很紧,身体也格外不放松,似乎臣服享乐变成了某种罪恶。
也是如此,商曜就越是不甘心。
他不禁会想,她跟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忍耐,也会皱眉。
不,不能细想,否则他的心都会被疯狂滋长的嫉妒吞噬。
商曜开始变本加厉,仅仅用手就再一次点燃了她,让她缴械投降,全身软成了一滩水,倒在他的怀里,眼神变得飘忽,变得迷离。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整夜,紧紧地锢着她。
让她摆脱与其他人有关的梦境,让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
有一周多的时间,商曜带夏珠去环岛旅行,去了彩虹眷村,去了高美湿地,明阳山和淡水老街等等…
这一路尽是欢声笑语,夏珠没有再多提沈以柏的事情了。
商曜看得出她仍然着急,但她对他有绝对的信任,知道他不会放弃追查他的下落。
问多了,反而会让他厌烦。
夏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情绪,尽可能让她感受到她的“真心”。
但越是如此,便越显得欲盖弥彰。
商曜真的很想相信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们日常拌嘴玩笑,打打闹闹,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岁两小无猜的甜美时光。
但商曜心里很清楚。
回不去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抹影子。
只有不去想,才能让眼前美好的谎言延续下去。
那段时间,商曜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东南亚那边的动向,也和沈诠通过好几次电话,只有一个要求——
“不许伤害沈以柏。”
沈诠不敢得罪商曜,满口答应,说会让他在掸邦“好好生活”,只要不回国,一切都好。
直到一周后,俞凭心急火燎地走进商曜的办公室,告诉他,沈诠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沈以柏跑了。
“如果他回国,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沈总那边,有点埋怨您,如果不是您限制着,可能他早就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了。”
“真行啊,这都能让他插翅飞走了。”
商曜神色平静,并没有感到多惊讶。
他太了解沈以柏的性格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俎上鱼肉。而且,他绝顶聪明。
一旦他逃走,恐怕就保证不了安全了。
商曜沉声说:“派人去掸邦,在沈诠找到他之前,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
“掸邦沈氏集团的地盘。”俞凭皱眉说,“咱们的人贸然过去,恐怕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