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绘本属实难得,替本宫谢谢裴总管。”她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淡定。
红菱对她的气定神闲敬佩不已。
夜里,秦九从暮清池沐浴归来,回到宣阳宫内殿后,察觉到某个人的气息。
她勾唇莞尔一笑,出声让身旁跟着的沁儿和红菱自行去休息。
撩起拔步床的珠帘入到里头,掀起闭合的窗幔,就见一身黑色长袍的妖孽正侧躺在她的床上。
“裴总管。”她撩人的声线像春水一样荡漾。
裴景安睁开眼:“杂家等候娘娘多时了。”
秦九丝毫不拘泥的躺在他身侧,小手探上他的胸膛:“裴总管这般,像极了一个人。”
“谁?”
“与本宫偷情的奸夫。”她娇笑,又问,“裴总管这般是想要做什么呢?”
裴景安捉住她乱动的手:“杂家见娘娘空闺寂寞,特意前来为娘娘排忧解难。”
“顺道问一问,杂家送的礼物,娘娘用得可尽兴。”
秦九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指尖顺着男人下颚滑到喉结,用指甲上下撩动。
“没有裴总管的陪伴,如何能尽兴?”她娇艳的红唇在他眼前放大,“也只有当它们被裴总管拿在手里的时候,才会让本宫——”
“心潮澎湃。”
她像那勾魂夺魄的艳鬼,扑洒在他脸上的如兰吐息,都带着致命勾引。
裴景安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脑海中勾勒出她泡着玫瑰浴的画面,喉间更是一阵燥热。
“小妖精。”他皱着眉低咒了声。
秦九更加放肆,炽热的唇落在他眉间,辗转到他耳畔:“就算是妖精,那也是裴总管亲手调教出来的妖精。”
“裴总管就不想尝尝滋味吗?”她诱惑着他,打量着男人的眼里,绽放着一抹玩味的笑。
裴景安那冷藏了多年的心,逐渐失了节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要崩盘。
全身沸腾的血液叫嚣着将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但回笼的神思,让他握住了秦九下移到他腰间的手。
没有错过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凤眼划过一道利芒,翻身将秦九反制。
“娘娘这是在邀请杂家?”他高挺的鼻尖碰触秦九的脖颈,薄唇下落到锁骨。
听到她呼吸微滞,他笑意横生。
然而他低估了秦九的胆子。
模样娇媚的美人双手攀着他的背,仰头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裴总管说是,便是邀请。”
“本宫敢应,裴总管敢接吗?”她眼带挑衅。
裴景安眸光晦暗不定,他只觉得后槽牙有些发痒,想一口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吞吃入腹。
猛的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才感到世间难得的安静。
从床上坐起身时,他勾着唇邪笑:“娘娘的嘴和杂家在御书房才喝的雪梨汁一样甜。”
大门牙被他磕到的秦九不想说话,缓了缓嘴唇和牙齿的麻木,她舔了舔唇:“裴总管的吻技跟猪啃苞米一样差。”
裴景安本想反驳,看到她红肿的唇后果断闭上了嘴。
他冷哼一声消失在宣阳宫。
“恼羞成怒了?”秦九噗嗤笑出声。
等有了一会儿,男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个小瓷圆罐。
她闭着眼假装已经入睡,唇上传来一阵清凉。
裴景安用手指挑起罐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唇瓣上。
微凉的药膏泛着丝淡雅的兰花甜香,像夏日里落在脸上丝丝凉凉的细雨。
男人的手指修长,坐在床边替她上药的动作格外认真。
神情专注的模样,好似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珍宝。
见床上人睫毛颤了颤,他就知道她在装睡,勾了勾唇。
故意将药膏往她嘴里去了一丝。
像吃了清凉油一样微辣的感觉在口中蔓延,秦九美目横了他一眼。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上等雪融膏。”裴景安将小圆罐塞她手上,“杂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娘娘莫要忘了付报酬。”
秦九将衣领往下拉了拉,肆意撩拨着他:“肉#039偿如何?”
裴景安视线划过她艳红肚兜上的牡丹花,正人君子似的背过身子:“靳北大旱,陛下欲带凤女北巡祈雨。”
“杂家会安排妥当,娘娘不必忧心其他。”
说完,他撩开珠帘,离去之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