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状态很差,但医师们都说他没什么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裴徊说着,顿了顿,刚才的激动劲也渐渐被这几句打散了。
他仔细回忆了会儿,继续补充道:“但我发现,他的听觉与反应力,似乎差了很多,而且变得嗜睡了。”
“嗜睡?”
斐褚斯眉皱的更深了。
他那时醒了就听监护人员说瓷浼来过,那会儿醒的突然,刚醒就被郗们喊过去了,那人看见他时的不愉斐褚斯现在还记得。
后面就听说他的未婚夫,在他昏迷期间,被郗们趁机横夺去了,不过他醒了,那张旨意便也作废了。
再联想郗们的臭脸色,斐褚斯简直气笑了。
我老婆差点被你抢了,我还没生气你就开始给我甩脸子了?
本来刚醒就被叫去打战就很不爽了,瓷浼还被上司抢了更不爽了,现在瓷浼虚弱还因为开战没法第一时间在瓷浼身边。
“我去看看他,之后不劳烦你了。”
说完,斐褚斯几乎立刻就动身要去看看瓷浼,但下一刻,就被裴徊抬手拦下了。
少年神色平淡,语气与刚才无异,但莫名叫人听出了警惕之意:“他睡了,你去了是在打扰他。”
斐褚斯抬手按住他横在面前的手臂,稍稍使力下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裴徊:“浼浼出了事,我身为他的未婚夫,只是去看看很合吧,倒是你,一个外男,跟一个有婚约的人独处了这么久,又想干什么?”
裴徊记着瓷浼那时的允许,那像是什么底气一般,他微微歪头,笑了:“我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么。”
不等斐褚斯出声,裴徊便抢先道:“那就麻烦斐褚斯大将军查好到底是谁救了我们,浼浼那边,就不需要你了。”
说着,他的视线掠过斐褚斯,看了眼正被簇拥着的郗们,抬手小幅度的做了个拜拜的动作,笑意不达眼底:“陛下在召你了。”
斐褚斯回头看了眼,只能咬了咬牙,留下一句“明天我就去接瓷浼”便匆匆过去了。
裴徊也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笑容瞬间消失。
该去找一找他的那位父亲了。
他与瓷浼的事,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今晚的欢庆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裴徊很快就抽身走了。
刚到病房外,裴徊进门就看见应该在沉睡的少年,此时正坐起,侧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升起的烟花礼。
清晰的轰鸣声在耳边接连炸开,瓷浼只听得清一个大概,不过自从脱离系统的保护,被世界排斥的他,现在格外喜欢这种热烈的声响。
裴徊走到他的身边,将一件中厚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醒了?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