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瑰看向叶教授,眼中有愤怒,也有憎恶。
“叶涟涟可是你唯一的孙辈,你竟然也能下得了手!”
话说着,司瑰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就是镇邪司极力打击邪教的原因,邪教里面的成员,都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叶涟涟的父母本身就是镇邪司的老人,双双在一次任务中牺牲,而叶涟涟的父亲,更是叶教授的独子。
哪怕在加入到镇邪司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相应的风险,但是对于这对相依为命的祖孙,镇邪司还是会格外照顾的。
很难想象,将家里的孙女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叶教授,会将叶涟涟作为复苏邪神的容器。
“呵呵呵,你们这样的蝼蚁怎么能理解吾神的伟大呢?”
叶教授环视着会议室中的人,这些人都是镇邪司的中坚力量,他看向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目光中满是嘲讽和优越感。
他突然之间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恶狠狠的看向这些人。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够活下来?”
他唯一的儿子,叶家最后的血脉死了。
凭什么这些人却能够活的好好的?
一想到他的孩子死在怪异的手下,尸骨无存,而被他保护的那些人,却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
叶教授就觉得有一股难以遏制,而且他也不想遏制的恶意涌上心头。
叶涟涟是他的儿子留下来的孩子,可是对于叶教授来说,每见到叶涟涟一次,就像是在提醒他,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孩子。
叶涟涟也非常思念早逝的父母,想必她也愿意将自己作为祭品,换回自己的父亲吧。
叶教授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加入了一个邪教,利用叶涟涟对家人的信任,将叶涟涟制成了神降的容器,也是去复活儿子的工具。
司瑰听着叶教授满怀恶意的话语,到最后却只是苦笑一声,眼底浮现出些许悲哀。
叶教授的举动自然不值得原谅,可是类似的情况司瑰也见过不少了。
作为执法者,司瑰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可是作为一个人,司瑰偶尔也会去想,如果没有怪异的存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悲剧了?
……
“殿下,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李灵月走在血色的月光下,手中拿着一本制作精美的书,书页的封面上带着奇异的纹路。
那本书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不仅没有一点儿的光泽。
反而就像是黑洞一样,敛去了所有的月光。
穿着五颜六色的小丑装,脸上涂满了彩色的油彩的小丑,抓着一把气球站在路边上。
李灵月点了点头,手上的书翻开了一页。
小丑握着气球的手紧了紧,才没有转身就跑。
洁白的,比最好的丝绸的触感还要美妙的书页上,描绘出古怪而奇妙的纹路。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也许只是一个人随手的胡乱涂鸦。
但是,亲眼看到过李灵月将一只在外界被评为特级的怪异摁进这张书页中,小丑当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东西。
“加大力度。”李灵月淡淡的吩咐着,眼中无机质的冰冷与月光交相辉映。
“是。”小丑对于李灵月的吩咐,没有敢丝毫的怠慢。
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了游乐园与动物园相邻的地方。
这里正好有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水是直接从奈河中引过来的。
在李灵月没有插手的情况下,只有奈河能够满足游乐园的需要了。
湖心有一个小小的亭子,红木的廊柱在月光下,红的几乎要浸出血液来。
几个衣衫破烂、形容狼狈的身影,被用木楔固定在廊柱上,隐约间能够听到液体滴落的声音。
随着李灵月走进,看到了几张满是异域风情的面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