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临简身为边境将军,对这一点黑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不受影响。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看着少女越来越近。
倪情伸出手,想要扶着边缘一点点摸到床,冷不丁摸到了冰冷光滑的皮肤。
她在他的注视下,摸到了他的脸。
男人漆黑的眸子略微瞥了一眼她的手,仗着黑暗笑的肆意。
少女顿了顿,不信邪的又摸了一次,这次又摸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她心下一跳,下意识要抽回手。
蓦地,手腕被抓住。
她被拉进了一个坚硬结实的怀里,那人抱着她,利落的翻身上床,将她抱进了床的内侧。
甚至还贴心的解释:“外边会有人在盯着。”
倪情她又不是个普通的舞姬,自然能分清外边到底有没有人。就算没有人,她也不能拆将军的台。
最后她只能憋屈的嗯了一声。
倪情睡觉不认床,且睡眠质量贼好,一沾到枕头就立马睡了过去。
钟临简入睡反而很困难,每次都需要半个时辰。于是在快要睡着之际,腰间搭上了一条腿。
她甚至越靠越紧,隐隐约约有将他挤下床的意味。最终,钟临简猛地坐起,略微不可思议的看着倪情。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床内侧空间大,那他就把外边让给她睡呗。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起身,睡在了里面,久违宽阔的空间让他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然而——
少女又挤了过来,直接将他挤的紧紧贴墙,动弹不得。
钟临简:“……你还是自卑一点吧。”
这一夜大将军异常难熬,一直换位置换到第二天。倪情倒是神清气爽,就是有点纳闷,她感觉昨晚左右两边都有人。
第143章 穿书文里的歹毒舞姬13
倪情看将军这几日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禁有些担忧:“阿简,你看起来怎么没有精神?是不是没睡好?”
钟临简微微一笑,近乎咬牙切齿:“没事,你睡得好就行了。”他不能一直陷入被动,否则一晚上换位置能累死。
当即就下令重新填了一张床,和原先的那张拼凑起来,看起来也格外的大,倪情假装没看懂。
当天晚上,钟临简还是被她给挤醒了。从小到大他都没跟别人同床共枕过,没想到是这种滋味。
他瞥了一眼枕上精致昳丽的睡颜,对方轻轻的合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此时更加显眼,呼吸均匀毫不设防。
她贴的很近,炽热的呼吸喷散在他的肩膀处。
钟临简思索片刻,慢慢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纤细的腰间,余光一直在注意她有没有被吵醒。
见对方依旧睡的很香,他才不留痕迹的舒了一口气。
两人相拥而眠。
他原本是抱着挤就挤吧的心态睡的,没想到这一觉还睡得格外轻松。
连续几天的“暧昧”,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在周围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讨论将军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倪情就是那个心上人吗?
但看着钟临简长大的几位老人却有点发愁,他们很乐意见到将军不再孤身一人,但是这个女子的身份也太不匹配了吧?
之前的将军夫人地位还是吏部尚书唯一一个集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再怎么不如将军,也好比一个来路不明的舞姬好啊。
罢了罢了,兴许将军只是一时兴起,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啊,他们也有点操之过急了。
将军和新来的舞姬关系亲昵同吃同住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白止危的耳朵里,他勾了勾唇,原本想飞鸽传书,但又怕她和钟临简住在一起,还是私底下找时间打探消息吧。
终于有一日,皇帝派钟临简去偏远的乡镇剿灭土匪窝,一时半会回不来,白止危的人才开始行动。
倪情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石桌上摆满了一碟又一碟精致的点心,花茶是新泡的,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她特意遣散了下人,就是在等时机。
果然没过一会儿,墙头上传来动静。来人不是白止危,而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应当是他的部下。
黑衣人利落的从墙头翻进院子里,语气淡漠:“姑娘,我家主子让在下向姑娘寻一物品,不知道姑娘进展如何?”
倪情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将兵符丢了过去:“你说的可是这个?毫不费力的小玩意儿罢了,要拿拿走便是,不要打扰了我的清净。”
黑衣人当下就是一愣,白止危之前不止一次派人来打探兵符的藏身之处,无一例外都是被钟临简发现并处死了。
他原本也没指望一个女人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对方却轻而易举的将兵符找了出来,还这么轻飘飘的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