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根毛都没猎到。 不单单如此,他还不怎么会骑马。 骑的是一匹温顺的小马,人凭空矮了一大截。 见江野这么厉害,永丰帝赞叹,不愧是老祖宗,赞叹完,他又有些羡慕,怎么他就没遗传到老祖宗的武德呢? 虽然但是,你的老祖宗,是当年走大运的小皇子,和江野又有什么关系? 江野也纳闷:“朕料想你敢亲自御驾亲征,想来是身手不错,太宗当年三征草原,顺手把高祖离世后有撕毁盟约迹象的蛮人也揍了一顿,还把草原汗王抓回京城给自己跳舞。” 同样是御驾亲征,看看太宗,再看看连骑马都不会的永丰帝。 江野啧了一声,拉起手中长弓,箭头瞄准了永丰帝。 永丰帝毫无危机意识,倒是他心爱的大伴,九千岁万义万公公,猛地扑倒了皇帝:“护驾!” 江野瞄准松手,箭支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擦着万义的耳朵,射中了他身后的一条看起来和枯枝差不多的毒蛇。 永丰帝人是懵的,一众黑骑令行禁止,铁血肃穆,忠诚地护卫在紫衣帝王身后,对万义的护驾二字毫无反应。 该有反应的御林军后知后觉。 江野哈哈大笑,毒蛇死得毫无痛苦。 万义惊吓得面色惨白,永丰帝也被吓得够呛。 皇帝和九千岁在地上滚了一地草叶,看着狼狈不堪,紫衣帝王驱马进前,高头大马嘶鸣着奔来,猛地发力,越过狼狈的主仆俩。 身后黑骑涌动,分开两侧,越过永丰帝和九千岁,追随帝王而去。 永丰帝面色白了青,青了白,最后成了猪肝色。 “朕才是人间帝王。” 如果他的语气不那么飘忽的话,这话还是很有身为皇帝的威严的。 万义想说什么,但他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此时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直到御林军上前请罪,主仆俩才展现了身为最尊贵之人的怒火。 而此时,江野已经带着收获满满的猎物,挨家挨户,去大臣家中串门去了。 卢国公很忧愁,管事的大臣都在牢里,他就成了管事的。 这一摊子乱麻,他一边理,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骂,一边还要加班加点地把事情干好。 别的不说,最起码,得稍微像点样子吧? 不然明日皇帝御驾亲征,就带一群宫女太监就出门了? 额,等等,皇帝不会真的带上宫女太监吧? 卢国公心肝颤了一下,继续埋头苦干。 “该死的户部老匹夫,陛下的命令他是一点不听,他想干什么?他想造反吗?整整五日过去了,粮草筹备竟然还没开始?” 卢国公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是八十多了的老人。 下方的户部侍郎默不作声地埋头干活中,往来的官员几乎忙成了陀螺。 能一边哭灵一边干活的人,因为对皇帝的命令反对太过,全在牢里。 剩下的就想着,咱都去哭灵了,不能还让咱干活吧? 所以,活是一点没干。 现在,全都堆到了卢国公头上。 卢国公怒骂的老匹夫,也在牢里吃土,就一个户部侍郎顶大梁。 四部中,唯有兵部和户部残存了个侍郎,另外两部就惨了,全军覆没,全在牢里呢。 兵部侍郎能幸存,还是因为对方才从地方调令回来的。 说起兵部侍郎,其人是先帝时期的状元郎,先帝对他极为赞赏,然后把人给贬官了。 先帝想着,如此大才,我得给我儿留着,我把他给贬了,我儿登基后,再把人叫回来给予重任。 这一套下来,他还不得对我儿死心塌地? 先帝想得挺美,但他的好大儿不听他的,愣是把这么号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对方从被贬,到逐渐升官,每到一处,都把当地治理得风调雨顺,一路下来,功绩终于是够了,被惜才的丞相擢升,调回京城。 回京述职第一日,因为没给九千岁送礼,见到九千岁后,没有恭敬地称呼一声九千岁殿下,只把九千岁当普通宦官,得罪了九千岁,直接被下狱。 丞相大惊失色,连忙捞人,人捞出来了,但是又被贬了。 然后对方又开始在地方刷功绩,刷着刷着,功绩又满了。 如今又被召回,这回他没下狱,因为丞相被下狱了。 他也没机会继续得罪九千岁,因为百官去皇陵哭灵,把暴君给哭活了。 不同于户部侍郎,户部侍郎能幸存是因为,他没有节操。 他直接喊九千岁父亲,说要给九千岁养老。 所以,他是九千岁的人。 当然,他能力也是有的,首先,他好看,是上一次恩科的探花郎。 其次,他有文采,有实干能力。 最后,他不要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