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娇的公主府还没建好,她现在还和婉妃一块儿住在嘉庆宫,见她回来,秀雅安静的端上一杯泡的正好的顶级龙井。 “秀雅,贵妃那边可安插有人手?” 沈娇低声问。 秀雅是沈娇这些年颇为看重的婢女之一,天生长袖善舞,是沈娇特意留在宫里的眼线。 她也确实不负所托,这些年背靠沈娇,秘密往各宫安插人手,至今为止,就连庆元帝身边都安插有人,还无人发觉。 沈娇这么一问,秀雅轻轻点头,“有的。” “让人告诉贵妃,我此番能如此顺利从平原弄到科举舞弊之人的名单,多亏大皇子暗中相助。” 秀雅一听就明白沈娇想做什么,她稍一琢磨才又说,“只大皇子,是否过于……” 她想顺势把其余几位皇子都牵扯进来。 “不必。” 秀雅闻言,心知沈娇另有盘算,也就不再问,而是又说,“公主,今日大皇子入宫,故意和皇上提及您去看望二皇子一事。” 沈娇眉尾微挑。 原来如此。 她就说庆元帝消息为何如此灵通。 “嗯,下去吧。” 沈娇轻挥手,大皇子出宫立府已久,两年前才凭借着抗击金蛮一役封为郡王,是皇子中唯一一个有爵位在身的。 自然是意气风发,越发张扬嚣张,不将她这位公主放眼里。 只怕在大皇子心里,自己才是庆元帝最倚重的人,是稳坐宝位的那个人。 沈娇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两日之后,沈娇带着一本《论语》,出现在上书房,“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在孔子看来,人在行事的时候有两种错误倾向,一种是不该作为时“乱作为”,一种是“当为不为”……” 沈娇是站着讲课的那一个。 三年前,庆元帝见沈娇经常出没上书房,去看望皇子皇女,他就干脆下令,在上书房给沈娇留了个授课学士的位置。 底下坐着的都是些小萝卜头。 以十四岁的七皇子打头,他明年或许就要参加结课考试入朝办差,后面紧跟着一大群弟弟妹妹。 最小的十七皇子,今年才不过六岁,没跟这群大孩子在同一个课堂上。 底下这群弟弟妹妹们,都被沈娇教导过,又听着沈娇七岁打贪官、八岁治黄淮、九岁就敢上战场的各种事迹,对沈娇敬佩的心服口服。 夺嫡的野心? 早被沈娇打击的一点都不剩了。 再加上沈娇时不时给他们灌输一点‘甘为贤王’的思想,上书房最大的七皇子又在旁边帮沈娇说话,前面几个哥哥又闹的一团乱。 他们哪敢再掺和进去啊~ “皇姐皇姐,这是我母妃做的荷包,我分你一个。” “皇姐,我母妃做的荷叶酥,你尝尝嘛,可好吃了。” “皇妹,我今日的字写的是不是比昨日好些?” 一下课,沈娇就被团团围住,七皇子赶紧凑过来给沈娇解围。 正说着,便见赵行德走过来躬着身子道:“公主,皇上有事寻您过去一趟。” “何事?” 沈娇不紧不慢的辞别兄弟姐妹,跟着赵行德走远之后才问。 “平原的事。” 赵行德压低声音说。 沈娇一时间有些诧然,平原的事出什么意外了吗? “怎么说?” “李泽为大人,在朝堂上公然质疑您递交给皇上的名单,甚至怀疑这是有心人的构陷。” 沈娇并未再问,只是把《论语》卷起往袖子里一塞,“多谢赵公公告知。” 赵行德和蔼浅笑,“这是奴才应做的。” 两人齐齐往前朝走,刚到殿门口,就听到一道颇为高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皇上,远的不说,王舒大人可是我大魏有名的清官,他从歙州调任平原时,曾得到过数把万民伞,怎么可能会参与至科举舞弊这等事中来?” “元祜公主虽常办差,但毕竟年岁尚幼,容易被人误导欺骗,还请皇上勿要只相信元祜公主一人之言啊!” “李泽为大人说的可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在为自己辩驳呢~” 沈娇迈步进入大殿,冰冷的凤眸扫视四周,“儿臣参见父皇。” 分明才只到大臣们腰高,满身威仪却极其骇人,令朝臣们都不由得微微弯腰。 “赐座。” 庆元帝拧紧的眉舒展开来,“又去教导你皇弟皇妹了?才回来也不好好歇几天。” “儿臣不累。” 赵行德搬来椅子,沈娇自然而然坐下,看的在朝堂上站半天的大皇子、三皇子等人,浑身又泛起了柠檬酸。 父皇心可真是偏到没边儿了,怎么不见给儿子赐个座? 没等庆元帝又问,沈娇抬眸看向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