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后,哑了嗓的左恒才一脸平淡的从镇国公府离开。 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我有事要外出一趟,若有人再来,你便说我睡下了,不见人。”沈娇扒下睡袍,露出黑漆漆的夜行衣。 管家在门口应了声。 沈娇这才迅速离去。 事实上她这一手是对的,因为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傅寒声便派了人来送请帖,还想见一面沈娇。 不过这事儿被管家挡住了。 而此时,沈娇已经踩着清风在瓦片中矫健而过,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连街道上的更夫和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发现她。 她熟练的踩点进入皇宫,进入傅佑安的寝殿。 侍女正在给寝殿内点上香,傅佑安垂眸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本书,却是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何时了?” “回皇上,亥时了。” 亥时~ 傅佑安抬眸看了眼窗外,黑夜如墨,她今晚真没打算过来? “都出去吧。” 傅佑安沉声说。 白松也不问缘由,带着人便尽数退出房间。 又等了一阵,傅佑安才将书重重放到旁边,扯开被子躺了进去。 人刚躺好,一道人影便恍若踏月而来,悄无声息的站在窗边,那一瞬间,傅佑安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哟~皇上今儿不喊刺客了?” 沈娇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床边。 傅佑安拉着被子坐起身来,慢悠悠的说,“我便是喊了,也抓不住你。亥时来,朕看你是故意来打扰朕睡觉的吧。” “皇上这便是冤枉臣了,不过是臣刚回来,被琐事拖了一会儿,皇上这便抱怨臣来的晚了?” 沈娇忽而按住傅佑安的肩亲了他一下,“臣在外面征战半年,夜寐夙兴、殚精竭虑,不知皇上可有想臣?” “谁会想你?” 傅佑安嗤笑一声,眼神却是往她身上瞄了眼。 “皇上这话可就是在伤臣的心了,臣人在外面,可是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想起皇上呢!” 沈娇捉住傅佑安的手轻捏了捏,“数月不见,皇上姿容越发俊朗了。” 傅佑安睨了她一眼,“给朕闭嘴。” 这家伙,依他看,还是在外面待着吧。 别回京来折腾他! “皇上从前可都是喊臣滚的,今儿态度这般温和,可见是真的想臣了。既然想,您直说便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沈娇低低的笑着,心情颇为愉悦的看着傅佑安。 果然啊~ 距离才能产生美。 这不,她才出去半年,宫里头这条大鱼就上钩了! 傅佑安被她笑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便猛的把手抽回来,想了想,又把沈娇推远了些,“出去一趟,脸皮是越发厚了。” “那是自然。” 沈娇轻拍了拍被子,“臣走前,让皇上好生思考的问题,也不知道皇上考虑好了没?而今,是不是也该给臣一个答复了?” 傅佑安抿了抿唇,装傻道:“什么答复?” 沈娇眼眸顿时微眯起来。 傅佑安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便迅速转移话题,“你最近可和傅寒声有书信往来?”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沈娇漫不经心的应着,指腹在杯子上一点一点的,力道不算大,但莫名有点让人心头泛痒~ 那看来就是没有。 傅佑安心里微松了口气,而后又故作正色道:“你可知,傅寒声正打算联手你,直接起兵谋反?”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沈娇付之一笑,回答的依旧很轻慢淡然。 “我在跟你说正事儿……你手往哪儿摸呢?拿开。” 傅佑安眉头微拧,伸手拍开沈娇那越来越往下的手,“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东西,别成天光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臣刚才可什么都没想,皇上又在污蔑微臣了。” 沈娇眼眸含笑,无辜的看着傅佑安,“您说乱七八糟的事是什么?还请皇上仔仔细细给微臣说个明白,最好是清楚到寸丝不挂……” “你闭嘴!” 傅佑安羞恼的低吼了声。 要暴躁了! 这看来是不能再逗了。 沈娇瞧着傅佑安的脸色心想着,识趣儿的伸出手指在唇上一抹,“是,臣闭嘴。” “朕在跟你说傅寒声谋反的事。” “臣听着呢。” “你!” 傅佑安嘴唇微微张合,半晌只从鼻子里轻哼了声,到底还是没有把真正想要问的话问出口。 他上下打量着她明显消瘦两分的脸颊,沉了沉心,故作随意的问,“听说,你受伤了?”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