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位送去,就说是我高越赏他的。” 略微上扬的嘲讽声调,和高越的声音像了个十成十。 腹语和口技,言清在杂耍班子摸爬滚打时,就将这两项技能掌握得炉火纯青。 烟灰色的厉眸在脑海中掠过,她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得在话中以“那位”代称。 乱糟垂落的刘海遮住言清投向大胡子的视线,看到他没有再向前靠近沙发的意思,她悄悄摸向大腿上绑着的枪的手,又收了回来。 好在她模仿高越声音时,语气内的嘲讽拉满,以至于大胡子轻易想到了自家大哥的死对头身上。 “属下这就让人——” 他话没说完就被“高越”的声音打断。 “你亲自去。“ ”还有,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希望被人打扰。” 蜷在墙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言清,被大胡子粗鲁的拽着长发扔出门。 头皮传来的刺痛让她下意识护住头,顺势倒在地上痛苦呜咽。 倒地的同时她找好角度,既要保持被一副被玩弄到精神恍惚的虚弱状态,还要谨慎的护好用丝袜绑在裙下腿上的枪不被察觉。 若非高越看不起女人,将枪丢进抽屉,或许留在屋内的尸体会是她。 而现在,这把枪成了她的一张保命符。 枪的保险已经拉开,打开门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随时迎接死亡的准备。 但即便是死,她也定要拉上几个垫背。 从她被系统小八带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起,就注定死在她手中的不会只有高越一人。 不受任何国家管辖的金三角,没有任何法律约束。 生存在这里的,人人都是恶徒。 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是以恶制恶的恶。 “老大赏给哥几个的?”门外留守的三人搓着手将言清围住,饥渴的目光如狼似虎。 有人甚至已经动手解起皮带,准备就地好好爽一爽。 高越玩过不要的女人通常会丢出来犒劳他们这些兄弟,所以在看到被丢出房间衣衫不整的女人时,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 言清惶恐的爬到大胡子脚边,躲避朝她伸来的咸猪手,拽着他的裤腿泪眼汪汪的向他求救。 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制止几人动作的意思,跟高越蛇鼠一窝的他,乐得看眼前女人恐慌挣扎的样子。 但言清第一时间找他做靠山的举动,明显取悦了他。 w?a?n?g?址?发?b?u?Y?e?ī????ǔ?????n?2??????????.??????? 大男子主义的人,通常极为享受女人的依附。 仿佛这样更能衬托出他们形象的高大。 “她是大哥吩咐给姓胡的送去的大礼。”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瞥了眼几个兄弟,拽住言清的胳膊将她拎起来。 收回手时,大掌在她青紫破皮的背部揉了一把。 弄死高越的过程中,被推搡撞击留下的伤,落在外人眼里,成了令人遐想的爱痕。 言清状似害怕的打了个颤,惊弓之鸟般缩了缩肩膀,余光小心觑向半米之内紧闭的房门。 以她灵敏的嗅觉,还能闻到门缝溢出的催情蜡烛燃烧产生的熏香。 由她亲手点燃,就放在沙发旁边。 此时的言清就像一只身在狼群包围圈里的羊羔,近在咫尺的屋内藏着被她反杀的狼王。 虎视眈眈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她随时面临被扑杀的危险。 爆棚的危机感弥散全身,刺激得心脏血液升温,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面上不正常的红晕。 上一个叫她这般激动的场景,还是前世处在鬼子包围圈的时候。 “你们几个守在门外,没事别烦扰老大。”大胡子拽着言清的手,动作十分粗鲁。 想到自己进屋时的画面,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在看到身侧胆小如鼠连跟他对视都不敢的言清时,这股异样被压了下来。 区区一个蝼蚁般的女人,能对大哥造成什么威胁? 大哥不让人打扰,只怕是要跟BOSS联络。 他拧着眉自顾想道。 然而这会儿他要是重新推开背后的门,就会看见高越死不瞑目的尸体。 可打心眼里对女子的轻视,让他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清楚自己的任务?”将言清带走的男人,睨着眼盯她。 挂满脸的络腮胡子挡住了表情,却遮不住他周身散发的恶意。 言清肩膀发怵的颤了颤,迟疑片刻,才苍白着脸呆怔怔点头。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松开了掐着她胳膊的手。 他自以为高越将玩过的女人送出去,是羞辱和挑衅,更是一场试探。 但他清楚那位道上谁也不知其全名的胡先生,不仅谨慎多疑,自身武力也不弱。 胡先生可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所以此刻他看向言清的眼神,俨然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魔鬼遍地走的金三角,女人可以是泄欲的工具,也可以是一颗探路石。 “直走右拐上楼。” 在地狱里游走的恶鬼,并不放心将后背留给他人。 垂头怯懦走在他前面的言清脚步虚浮哆嗦,似有万千惊恐,心里却默默计算着时间。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紧贴在胸口的手似在压抑着嗜血的兴奋。 第5章 第5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5) 豪华游轮的倒影在月光中渲染寒气,起伏着波浪的海面下汹涌着暗流。 胡先生所在的房间与高越居住的地方不在同层,且分于两头。 言清挪动步子拖延时间,后面跟着的人不耐烦抓住她的头发,凶声恶气:“磨磨蹭蹭的,你他妈想死?” 她被迫仰着头,红了眼眶:“我脚疼。” 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男人血气翻涌,低头看见她还在流血的赤足,咒骂了句后松开手。 见她依旧走得慢,也没再急着催。 言清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后背目光的炽热,这种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蹂躏的视线她并不陌生。 抿起的唇微勾,瞧着自己一步一个血印的脚,她神色不见一丝波动。 再稍微拖点时间,她选好位子放置的香薰蜡烛,便能烧到能将沙发引燃的节点。 只要计划能按她想法进行,就不枉她故意踩上玻璃碎片,演这一出苦肉戏。 到了地方,两人被拦在门外。 “高越的人,来这里干什么?”说话的人右脸至脖子有道长疤,蜈蚣似的狰狞得很。 他语气不善,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压了压手让旁边的几个兄弟放下枪。 胡先生跟高越分属不同阵营,算得上死对头,而今同上一艘船是为了达成一桩交易。 大胡子也是算准了他们不敢轻易动武,才敢只身带言清过来。 “大哥让我给胡先生送个礼物。”他咧嘴笑了笑,“就在这小娘们身上。” 说完将娇小的言清往刀疤脸怀里一推。 刀疤脸嫌恶的后退,让言清差点扑倒在地。 男人打量仓皇稳住身形的她一眼,怒意横生:“告诉高越,胡先生没空跟他玩这种肮脏手段!” 他再没脑子,也知道高越扔个玩弄过的女人来是为羞辱。 “大哥说这女人要是胡先生看不上,就随手处理了。” “实在不行,我代劳也行。” 他手摸向腰间的